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孟小冬的心思渐渐沉静下来,也许炼血堂的人就是这么被洗脑的,一方面经过其精神难以承受的恐惧,再一方面许以保障生命的基本承诺。大棒加糖果,不论在什么年代,都是最有效的法则。
这样想时,她的思路才渐渐清晰了一些。
在收集到更多有用的线索前,只好先装傻吧。
又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拍着孟小冬的脸颊,带着细微戏谑的调侃道,“这样都能睡得着。”
孟小冬才赶紧睁开眼,却因为忽然的光亮,很不适应地快速眯起眼睛来。棺材已经停在京郊的一处林子里,棺盖被完全打开,放置在一边。看时辰像是刚过正午,日光从头顶上斑驳的树影间漏了下来。
孤山已经站到边上,向她伸出手来。
她几分怯生生地将手掌放到他手心,被他拉住,另一手扶着自己的腰,将自己从棺材里接了出来。
当她的脚落到地面时,却因为太久的蜷曲,脚上血脉不畅通,根本无法支撑站立,差点摔倒。孤山一把架住她,她几乎是扑在他怀里。明明在棺材里,两人一直是以很亲密的姿势躺在一起,可出来外面之后,只是被他这样扶住,孟小冬脸红得就跟刚涂上胭脂似的。
孤山也没说话,只是俯身抱起她,转头就走到另外一边停着的马车,将她送进车厢里。
然后孟小冬便听到他们在外面似乎商量着路线,可这些人很是谨慎,用的是暗语,说的话,她能听见,却一句都听不懂。什么拆点子,过火山,全是江湖中人的黑话。
她叹了口气,安慰自己,“莫心急,一路上总会有机会的。”
数十里之外京城中,一只白鸽扑棱着翅膀,落在豫王王府正门屋檐上。
门房小厮听见声响,费了番功夫,才将白鸽拿下来,却发现鸽子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筒。
“莫大人,你看这……”东西马上就被送到莫离手上。
莫离将鸽子接了过来,拆开之后,取出短笺,二指来宽,不到尺长,上面密密地写满了字,落款却是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家徽图案。
不一会儿这短笺送到赵秉南桌上,赵秉南看完之后,不由得表情凝重了几分,“莫离,你还是回去一趟吧。”
莫离抱起胳膊,“这分明跟承平六年时,闹出的把戏一模一样。她身板好得很,动不动就来病重,我是不信的!主子也不用劝我去,这个时候我哪儿走得开?谁知道这几日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赵秉南叹了口气,虽然他也觉得这件事透着些可疑,但莫离毕竟是墨家一脉的继承人,如今家主病危,都送来消息,他不回去,实在说不过去。
“我可不想日后你再后悔,回去看一眼,也用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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