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太一双老眼怒瞪着殷大山,气息急促。她口一张,一副要吃人的形容,然而她骂人的话还未说出口,双手便是一软,整个人摊在了榻上。
“娘……”
殷大山见状,正想去扶,然而脚方迈出一步,却被殷二山一把推开了。
二嫂子收到了殷二山的眼色,立时奔了过去,面上满是夸张的担忧之色:“哎呦,娘你可小心着点,我和二山可担心你得要命呢,你若是真的出了事,我们也都活不下去了。”
说着,便掖着袖子,抹着压根不存在的眼泪。
殷老太横了她一眼,没理会她假惺惺的做派。
殷二山还记恨着方才被打的那一拳,用力的将殷大山推出了门去。
他还想将那拳打回来,待得看到殷大山厚实的身板之后也只得作罢,只得恨恨的扔下一句:“赶紧滚!”
“二山……”殷大山望着自家兄弟,又望了眼那间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宅子,一时间不由得悲从心来。
“别叫我!”殷二山抡起了拳头,怒目而视。他说着,还往前冲前冲了一步,直把殷大山逼走,“你再敢来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殷大山攥紧了拳头,却只是气自己不争气。他方才窥见殷老太的模样,显是病得厉害了。
“二山,娘她……病得很严重吗?”
殷二山本已走到门口了,听得他这声问话,便忍不住要嘲讽两句他几句。“呵,你还晓得关心娘?你当初要分家的那股子狠劲去哪儿了?”
殷大山无言以对。
分家之事,他愧疚,却也不后悔。作为孙氏的丈夫,殷婉婷岳岳的父亲,他自然应当与殷老太分家。然而作为人子,他始终是满怀愧疚的。
殷大山叹了一声,问道:“你们……你们有带娘去瞧瞧吗?”
“我们……”殷二山一张口,便想说殷老太这次便正是为着她自个儿这病,才会去找她那些首饰。不然,他与二嫂子又怎会到县衙里挨了板子!
然而话到嘴边,殷二山那双眼睛一转,瞧着正低着眉的殷大山一眼,嘴角不由得上扬起来。他故作难过的叹了一口气:“我们自是带了娘去看病的,然而这药钱……”
他说着,又深恐自己方才与二嫂子咒殷老太的话叫殷大山想起,忙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语气中亦满是痛苦:“唉!我真是不该!我和娘子也是实在扛不住这些汤药费,这才说了那些个大逆不道的话!”
他说一句,便奋力地捶了自己脑袋一下:“我真是糊涂!再怎么也不能这么去咒娘啊!”
“二山……”殷大山虽说也生气他方才与二嫂子所说的,然而他们到底是兄弟。见他认了错,心下也软了,赶忙拦下了他的动作,劝道,“大哥明白,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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