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贺珩房间漆黑,房门紧闭,只有敞开的窗户,透着点黄亮。
此时已是深夜,贺珩叫默言连灯也不许掌,只怕是叫人发觉。
默言围在火炉边上,奋力扇着扇子。火烧得整个房间都是烟。默言身上出了许多汗,被烟呛了几口,连忙掖着袖子,捂在了口鼻间。
红舞给贺珩擦着汗,被这浓烟呛了一口,便忍不住出声喝道:“你做事不会仔细些吗?少爷这一病没好,待会又被你呛出病来了!”
默言遭这平白的一吼,倒也有些委屈,闷声道:“你会,你便来熬药好了……”
“你……”
“好了……”红舞瞪了默言一眼,方要开口骂,卧在床榻上的贺珩却出声制止了。贺珩此刻脸发白,轻叹了一声:“你们该当心疼心疼我是个病人,听不得你们吵闹。”
红舞虽性子泼辣,但听得贺珩这一声,小脸一红,也乖顺了。只是这眼眶,也跟着红了。
只听得她低声道:“是红舞不好……”声音亦有些哽咽。
默言听了,扭过头去,赶忙道:“我不过这么一说,你怎么还哭上了?我这里注意点扇就是了,你……”
红舞红着眼睛,朝默言瞪了过来。
默言将话尽数咽了下去,不再说了。
红舞将眼泪抹了,抽了抽鼻子,起身端起铜盆。盆里的水此刻已凉了。红舞低声道:“我出去换盆水。”
贺珩颔首。
默言瞧着她出去的背影,纳罕道:“我这是惹得她不快了吗?”见贺珩也不答,便合上了嘴巴,“我还是少说话吧。”
贺珩正闭着眼,听得默言这话,嘴角却上扬了,道:“好。”
红舞这厢出来,眼眶又红了起来。
贺珩这个月病情总是反复,总不见得好。红舞真是担心他……
红舞咬了咬唇,正端着铜盆,要往厨房烧水去,一转角,却见着了孙怡。红舞被吓得退了几步,看清来人是孙怡后,拍着胸口,道:“大半夜的,你吓着我了。”
孙怡也同样被红舞吓了一跳。
她瞧着红舞这哭红了的双眼,纳罕道:“红舞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这……”孙怡拿抽了自己的手绢来给红舞擦泪,“这是谁欺负你了吗?”
红舞反握住了孙怡的手,哭道:“不是……不是……是少爷……少爷他……”红舞泣不成声。
她与默言都是与贺珩从小一起长大的,自小便跟伺候着他,虽是主仆,但也有了感情。贺珩向来待人宽厚友善。红舞心底早就将他当做是自己的亲人了。
孙怡听得红舞断断续续的话,眼眸却是一沉。
孙怡连声问道:“这……少爷这到底是个什么病?这样严重吗?可有得治?”
孙怡扶着红舞坐到阶梯上,红舞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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