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婉婷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李东升是再明白不过了。
她这话是说这日子都是自己在经营,有人过得好,做成了旁人眼中的人上人,那是别人的本事。有人呢,过得差,劳劳碌碌数十年,也平庸无能了数十年,那是自己废柴,与人无尤。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却又将自己这意思不卑不亢的表达了出来。李东升自叹不如的同时,心下便也跟着一沉。
他李东升好歹也是吃了大半辈子的饭的人了,然而此刻却被一个小丫头说得哑口无言。李东升摩挲着他的酒杯,怔怔出着神。
殷婉婷眼眸微眨,轻轻一笑,却又转了话锋。
“我弟弟岳岳李捕快知道吗?他现今在上学堂。有一日他回来十分高兴,然而我一瞧,他一双肉手被打得直像个烧猪蹄了。他告诉我是因为他没被课文这才被先生打的。不过他却不觉得生气。李捕快你知道为什么吗?”
殷婉婷凤眸中仿佛藏着两颗小星星一般,忽闪忽闪的很有神采。方青与第一仁均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李东升虽则还在拿着酒壶倒酒,然而这耳朵,却还是竖起来乖乖听着的。
李东升抬了抬眉毛:“愿闻其详。”
殷婉婷便笑了起来:“岳岳说,因为是他有错在先,没有被课文,这才被先生打的。他极为认真地告诉我,一个人有错不要紧,要紧的是要知错,是要会反省自己。”
她说着,却摇着脑袋,学着学堂先生一般的念起来了:“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殷婉婷这话一出,李东升三人齐齐笑了起来。方青做在她身旁,更是笑弯了眼睛,又笑痛了肚子。
殷婉婷睨着这发出爆笑的三人,笑骂道:“你们有什么好笑的?”然而这话一说完,她自己却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一时间三人笑做了一团。
而这时,有一人的视线却始终望着这里。
这个人,自然就是贺珩了。
“贺珩表哥,你瞧着那个女人做什么?”
袁宝凤顺着贺珩的视线望过去,便见到了殷婉婷三人,心下不禁有些气恼。她眉头一蹙,便拉了拉贺珩的衣袖,嗔道:“贺珩表哥,你是不是不想那个女人呆在这儿?——我这就叫人去赶她走!”
“你做什么?”
袁宝凤将将起身,便听得身后传来了贺珩清冷的声音。贺珩本就因着常年多病,体虚,说话亦是冷冷淡淡的,此时他的语气更为冷淡。
袁宝凤骤然听着,身子不由得一抖,一回头,却对上了贺珩凌冽的目光。袁宝凤心下一惊,忙低垂下来头,乖乖的坐了回来。声音也便跟着弱了几分:“我……我怕你想赶那女人走,但是又觉得抹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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