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的气氛,此时其实并不压抑,也并不沉重。
孙怡与殷婉婷虽则是互相不对付,到得此时,更加是剑拔弩张,仿佛随时都能打起来。
然而如今终究是来了外人。当着老叟与丫头的面,两人也终究是平静的。
老叟把着贺穗的脉,眉头微微蹙着,啧了一声,似乎有难言之隐一般,迟迟不肯说话。
殷婉婷便问道:“大夫,她可是患了什么麻烦的病症?”
“非也。”老叟摇了摇头,“小姐不过是情绪激动了些,这才导致血脉上涌,昏迷了过去。只不过……”
老叟这“只不过”后头,显然是有什么尴尬的话要说。
昏迷只是小事,只不过这因着昏迷牵扯出来的,却是大事。
殷婉婷瞧出这老叟话中的难言之意,当下微微一蹙眉,望向了那丫头。
那丫头似乎年纪尚轻,此刻只一门心思望着躺在床上的贺穗。
殷婉婷只得出声说道:“三小姐醒了估计会渴,你先下去给她烧壶热茶吧。”
“啊……”那丫头人虽不够机灵,然而却是个听话的。一听得殷婉婷这话,便望了她一眼,认出她便是与贺珩定亲的那位姑娘之后,便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去。”
这丫头好打发,不过这孙怡却很难打发了。
殷婉婷察觉到这老叟接下去的话恐怕会是危及贺穗名声的,这才觉得不便说出口。然而这孙怡……
殷婉婷并非是因着自己与她的事便对她存了偏见,而是她就着杨大龙那事,便觉得孙怡亦并非真心对待贺穗了。
或者说,孙怡并未真心对待过任何人。
孙怡瞧着殷婉婷的面容,便立刻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了。当下低垂下眼帘,不由得叹了一声气,幽怨说着:“我以为,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不曾想,竟也落得个下人的待遇了。”
这话意思,殷婉婷再清楚不过了。
当下也不同孙怡直说,反而也揣着明白装糊涂起来了:“下人的待遇?二少奶奶是指烧水煮茶吗?”
殷婉婷低低一笑,便道:“这屋子里哪里会有人敢吩咐二少奶奶做这个的呢?”
孙怡浅浅一笑,以玉手轻轻抚了抚自己晃动的步摇,缓缓说道:“没有呢,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一时间两人便也静默下来了。
老叟瞄了一眼殷婉婷,又瞧了瞧孙怡来。他只瞧着这个像是主子,那个也像是主子。思来想去,便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两位都是主子了!
既然是主子,便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老叟咳了一声,瞄了殷婉婷与孙怡两眼,问道:“那……老朽可以说了吗?”
“说。”
殷婉婷与孙怡同时间说道。
“咳,那个……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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