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入得夜来,这气温便也跟着凉了。
冷风吹得人骨子都跟着打起了颤。
贺珩此时正站在这庭院外头,负手立着,仰面望着天上的一轮孤月。
“婉丫头睡了?”
贺珩转过头,只见得宋琏正含着笑,缓步向自己走了过来。他微微颔首,便说道:“是。她今日也很疲惫了,是以吃过晚饭说是小憩一会,却睡沉了过去。她难得能睡个好觉,我也就不打扰她了。”
宋琏在贺珩身边站定,微微一笑,摸一摸自己的胡子,便悠悠说道:“幸好这婉丫头睡过去了,不然听着你这咳嗽声,便会发觉,其实你这病可一点都没见好了。”
被宋琏这么直接的说破了自己的病情,贺珩面上不免有些许的不自在。
宋琏睨向了贺珩,便问他:“这又复发了多久了?”
宋琏这厢既然已经说破了,贺珩便也不再隐瞒什么了。
他计算着日子,便说道:“从贺珲去世那一阵子开始的吧。”
贺珲去世?这日子说长也不长,然而这对于一个病人来说,拖得时间却也是不短的了。
宋琏不由得摇了摇头,啧声说道:“你到也不错,竟然这么硬挺了这么久。”
“不然有什么法子?”贺珩苦笑了一声,“这接连的事不断,我连生个病的时间都没有,不硬挺着,还能有什么法子?”
宋琏听得这话,忍不住摇头大笑。
他摆了一摆手,便同贺珩说道:“你还别说,我那日还在同这殷老太婆说呢。我说你要死可得等他们去了西弗之后死,不然这你这里又办一次丧礼,可又得拖着他们不能走了。”
贺珩听罢直摇头,跟着开了一句玩笑:“不过我现今若再去这棺材铺定棺材,老板定然会再给我优惠的了。”
这一老一少在这沉闷的气氛中,终于寻到了一点点有意思的东西。
一笑罢了,宋琏微微扬眉,便也说道:“明日呢,我偷偷再你开些能缓解你病情的药给你。不过么……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
贺珩明白宋琏意思,微微颔首,“这边的事,我想也会尽快落实了……”
他们正说着话,却听得吱呀一声,方青推门进了来。
方青整个人跟没有骨头的烂泥一般的,拖着步子,缓缓向他们走了来。瞧他神情,仍是沉闷的。
贺珩不免有些担忧。
他微微蹙眉,便出声叫住了方青:“你去大牢见到杨小枝了吗?情况如何?”
“啊?”方青似乎也正是听得贺珩这么一声,这才从失神的状态中调整了过来。他望向贺珩的方向,点了一点头:“嗯,我见到她了。”
“然后呢?”贺珩不免有些紧张,几步过去,便拉住了方青的手臂,“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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