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原来孙怡此时正背靠着大树,懒散的坐着,而她脚边,放着几个包子,有一个是被咬破了只剩下一半的身子的——此刻都躺在地上,白嫩的身子早已爬上了蚊虫与灰尘。
而孙怡此时的外裳早已褪下,正搭在自己的腿上。
瞧这样子,似乎是打算今个儿便睡在这儿了。甚至于……是以后都住在这里了。
杨小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周身便也跟着到起了鸡皮疙瘩。她便忙问道:“你这是……准备今晚上便在这儿睡下了吗?”
孙怡一听得这问题,却先笑了起来。即便是杨小枝在黑暗中不能看清楚孙怡的面目表情,却也能够想象得到她的笑,是怎样的讥讽。
孙怡虽是这么笑了,却也不着急着答话,而是低下脑袋,故意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皱的外裳,幽幽一叹,便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不然呢?我现今还能去哪里?我不睡这儿,难道去睡牢饭吃牢饭吗?”
她这个语气,委实叫杨小枝听得有些心疼了。
杨小枝便蹲下身来,眉头蹙起来,望着孙怡便问道:“这……怎么会这样?已经到了这番田地了吗?”
“呵,怎么会这样——还不是殷婉婷那个贱人逼的了。”孙怡冷冷一笑,伸出手抚着自己的外裳,“她这是要将我一步步逼死。”
说着这话,便又斜眼睨了一眼杨小枝,又说道。
“他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恶毒。我今儿在外头,便听得有人在外头坏我名声了——将我做过的没做过的统统甩到了我头上,这真是可笑!他们这是要做什么?——这一方面叫衙门的人来抓我,一方面又让这里的人来唾弃我。”
孙怡冷笑着,眼底的情绪早已冻成了冰霜:“呵呵,高啊。我不信这些事不是出自于殷婉婷的谋划。”
孙怡一双杏眼眯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这才将心头涌上来的火气给强压了下去。
“有人在外头坏你名声吗?这人是谁?”
“这人……你也认识的。”
“我认识?”
“是了,你还很是熟知。”孙怡的话,也变得疏离而冷漠了起来,似乎是将这一切都怪罪到了杨小枝头上,“方伯母,你不熟吗?”
杨小枝一听得这事是方母所为,眼眸不由得一颤,一时之间不免有些惊讶。惊讶之余,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原来方母是因着自己这首饰被孙怡偷了之后,心头气愤难消,便在这下午,跟着街坊邻居好一通诉苦。一开始自然是说的孙怡偷窃之事,然而这说着说着,方母又不免要顺嘴说几句有关贺珲的死,又说几句孙怡红杏出墙的事。
这妇人最爱多嘴多舌的,更莫说这还是贺府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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