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人了不是?”
贺珩轻轻嗯了一声,也不说其他。
殷婉婷便继续说道:“再者说了,你方才那个小小的‘是’字,又何尝对公公不是一种刺激了?”
“嗯……可我说的是实话。”
只不过实话伤人。贺珩倒没将这后半句话说出口。
殷婉婷正走到了这书桌前,与贺珩之间只相隔着一长条书桌。
殷婉婷用手肘撑着这书桌,手撑着脸,望着贺珩,便问道:“你当真觉得公公是个失败的父亲吗?”
有关于贺津南,甚至于是他家里人的事,倒是很少听贺珩说起了。殷婉婷到得此番这才发觉,原来贺珩心头竟然是对贺津南存了不少的不满情绪的了。
贺珩兴许是没有料到殷婉婷会突地问出这话来,沉吟了一阵,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至少以贺珩来说,他从小便很少能够真切的感知到一个“父亲”的存在。贺津南总是在骂人的时候出现——不过贺珩从小便是懂事的,是以,他便没有被贺津南骂的经历,也便没有太多与贺津南相处的回忆了。
于贺珩而言,他的成长记忆中,便全是大夫人的影子。无论是教他识文断字也好,还是给他请大夫看病也好,大夫人都是亲力亲为,操碎了心的。
贺珩便也觉得,父母应当是这个模样的。
然而贺津南,向来不是。
贺珩将这个问题抛给殷婉婷,倒是叫她犯难了。她一个方过门的媳妇儿,总不能这般大肆的便来指摘自己公公的不是吧?
是以,殷婉婷便嘻嘻一笑,同他打着哈哈:“你这怎么能问我?我才过门,同公公见过几面?哪里知道他是不是个称职的爹?”
她说着这话,便冲着贺珩眨巴了下眼睛,笑道:“这个问题,还是得由你这个亲儿子来说。”
贺珩说?贺珩说的话,兴许都是不好的话了。
他便摇头失笑,又问她:“那么你觉得,为人子女,是否可以去指摘父母的过错?”
这个问题,倒把殷婉婷给问怔住了。
她惊讶的倒不是这个问题本身,而是在于贺珩问出这话了。而这个问题,她自然也是想过的。
她望着贺珩,轻轻吐出一口气,便说道:“其实……我想起了我看过的一段话:每当我想到为人父母竟然不需要通过考试时,便会觉得恐怖。其实……我也觉得恐怖。”
见贺珩不语,殷婉婷便继续说了下去:“你想,这世上该当是不称职的子女多呢?还是不称职的父母多呢?”
贺珩眼眸转了一转,似乎是在思考着殷婉婷这个问题。良久,他忽地一笑,说道:“我想,该当是不称职的子女的多。”
殷婉婷对上贺珩带有几分嘲弄的眼眸,心下忽地略略宽了。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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