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婉婷低垂下眼眸,便向贺珩走近了一步。
一走近他,他身上便传来了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而这种香气,显然不是殷婉婷所有,更加的,不会是红舞的——红舞这人大大咧咧的,从不涂脂抹粉。
殷婉婷心下沉了下去。这时,她已经可以断定,贺珩方才去见的是一个女人了。
“贺珩,你身上有些香。”
“是吗?什么香?”贺珩掖着自己的袖子闻了一闻。他其实并未闻着什么香气。
殷婉婷这时抬起头,冲着贺珩一笑,便幽幽说道:“是……野花的香气。”
野花的香气……
贺珩一时之间,仿佛明白了些什么。然而殷婉婷说的话太过于隐晦,贺珩不敢胡乱去猜。
殷婉婷咯咯娇笑了两声,便眯了一眯凤眼,向贺珩问道:“相公,你何时竟开始喜欢野花了?我怎么不知?”
问着这话,却不等贺珩回答,她便又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我从前便听过一句话,说的是——家花不如野花香。我那时不明白,现今这才算是体会到了其中的意味了。”
殷婉婷话都说得这般的明白了,贺珩若是还听不明白,那他便真真是个傻子了。
虽则他也没有弄明白,自己是哪里叫殷婉婷瞧出破绽的,然而殷婉婷定然是说的他去见袁宝凤一事了。
贺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这一句话没说上,你便已经说上了一大堆了,也没给我一个申辩的余地。”
殷婉婷倒是大度,听得他这话,便扬了一扬手,便温声说道:“哦?那相公,你说。”
“我……”
贺珩待要将这前因后果细细说来之时,却被李东升的声音打断了。
“哟i,这是什么个情况啊?”
李东升这时也与二夫人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他一见得这被老老实实绑着的孙怡,眼前不由得一亮。哂笑一声,便向她走了过去:“咦,这不是二少奶奶吗?怎么落得这般田地了?”
孙怡别过脸,并不理他。这些人于她,皆是一般的嘴脸。李东升这时来落井下石,又有什么稀奇的?左右,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
李东升却仿佛是见着一个怪物一般的,以惊异又带着几分戏弄的神情瞧着孙怡。他双手抱臂,低低一笑,便说道:“我还以为,以你二少奶奶的本事,能逃到天涯海角去,不成想,仍是在这儿落网了。”
听得李东升这些讥讽的话语,孙怡只是苦笑。到得这时,她终是忍不住反唇相讥:“呵,虎落平阳被犬欺么,我懂的。”
哦?这话可有意思了。
孙怡竟然将自己比作了虎,而李东升这个抓人的捕快,却在这时成了犬了——天大的笑话!
贺珩听得这些话,便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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