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中的泉水只剩下一小半了，仅仅只能覆盖住他的背脊，叶非凡的脸的白的接近透明，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只有一小部分时间能有意识。
“非凡，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能听到就回答一声，你这样子我好害怕，好担心。”莫雨的眼泪流了下来，如泣如诉。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能不能醒过来，我对你的恨才刚刚减少，怎么你就要离开我…”
一双苍白无力的手拭去了她的眼泪，叶非凡一双眸子也变的黯淡无光，就像盛开了一季的青叶落在了地上，慢慢失去生机。
“别哭，一哭就不好看了，你还是笑起来的时候好看。”
莫雨握住了他的手，这双曾经能打败她的手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似乎狠掐一下就会支离破碎。
“只要你活过来我就不哭。”
“其实我本在婴孩时就该死去，能活到现在就是多出来的生命。上天对我也不薄啦，我也不奢望再多活些时日，你也别再哭泣了，不要为我哭。你一哭，我连死都死不安生了。”
“我就是要让你死不安生，让你觉得欠我。”
叶非凡看着她紧咬着嘴唇的侧颜，雪花在她头顶飞舞，他从未觉得莫雨像现在这样好看，只是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欣赏了。
“莫雨，我快要死了，这辈子确实欠你颇多，只能等到下辈子再还给你了。”
“可是我不要你下辈子还，我要你这辈子就还。”莫雨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一双灵动的大眼与叶非凡失去光彩的眸子产生了强烈的对比。
叶非凡“我就算是这辈子想还也心有余而力不足，等来生我一定会找到你，将欠你的债还给你。到那个时候你想怎么打我，折磨我，我一定不还口，不还嘴，也不会再惹你生气。”
“可是我不想等下辈子啊…”
莫雨趴在他身上无力的抽泣，大声的痛诉，“非凡，你知道吗？我怀了你的孩子，难道你不想看到你的孩子出生吗？你不想看到你的孩子活蹦乱跳的长大的吗？你真的忍心抛下我和你未出生的孩子吗？你就这么绝情吗？”
“你说什么？”听到孩子两个字叶非凡喜出望外，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自己的孩子，以前非常的排斥，因为他没有机会看到孩子长大成人。
但当他真的有孩子之后，内心全是欢喜，是即将要当爸爸的欢喜之情。
莫雨朝他点点头，抚摸着自己肚子，修士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肚子中孕育出了新生命她很快就感知到了。再说她常常在这个山洞中与叶非凡合欢，会怀孕也是人之常情。
“莫雨，谢谢你。”叶非凡终于流下来眼泪，他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不会哭一下，但得知将会有属于自己的小孩时，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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