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睡到半夜的时候,温乐忽然惊醒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房间有着荣泽修气息的原因,她竟又梦到了那一年在山间小屋住着的时候。

在梦里,他正在发狂,好几个警备局的警卫员上前死命的按着他,他原本英俊的脸上满是狰狞和痛苦,老爷子找来的中央保健局的副局长,手里拿着针筒,将一整支的镇定剂注射进了他的体内。

随着药效的发挥作用,他慢慢的软到在了那几个警卫员的怀里,而她呢,站在一旁的角落里,右手捂着左手手腕,满满的都是鲜血,这是刚才她偷偷为他施针的时候,他忽然狂性大发,拔出他身上的针作为武器而划伤她的。

梦里,她心疼的直哭,而梦外,泪水也早已沾湿了枕巾。

温乐伸出手拧开了床头灯,靠坐在床上,就着昏黄的灯光,慢慢的解开了一直带在左手腕上的手表,宽宽的表带下,是一道丑陋的伤疤,乍一看去,竟像是自杀未遂的痕迹。

她轻轻的着这伤疤,含泪的眼睛中竟染上了一丝笑意,那些日子,她庆幸自己能陪着他一起痛,发狂的时候,他哪怕弄的自己伤痕累累,可却不知道痛是什么?有她陪在他身边,代替他痛,让她有种俩人是一体的感觉。

陷在自己思绪中的温乐,并没有发现,她尚未关严的房门缝隙中,有一双黑亮的眼睛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荣泽修是在深夜快十二点的时候才回到家的,本来昨天今天是连着两天休假,但今天一早他临时接到一个电话,说他手下的一个兵把二八三军区三连的指导员给打了,现在正闹的不可开交,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也为了挽救那个兵的前途,他不得不临时回去一趟。

只是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纠纷,却因为对方不依不饶而耽搁到现在,因为想着她今天第一天来家里,他不回去会让她误会不受欢迎,所以才披星戴月的赶了回来,他刚进家门的时候,就听到了从客卧传来的异样声响,当他走近了,这才听清楚那是压在嗓子底下的哭泣。

她的房门并没有关严,他站在门外,借着窗外的月光,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痕。

就在他准备推门进去,将她从噩梦中唤醒的时候,她却倏然转醒了。

出于对她的接下去会做什么的好奇,他没有进去,也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定定的站在那里,眼神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

当他看到她手腕上随着手表腕带的滑落而渐渐展露出来的伤痕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睛危险的眯了一眯。

这是为情自戕?

除了这个理由,荣泽修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是可以让一个妙龄女子在自己的手腕上留下这么一道丑陋伤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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