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珝透过窗子看到街上有两骑,一样的白马,马上之人一个英气逼人,一个文弱俊美,正是李玹和杨思诲。
李玹早就看到了他,这时见他也看到了自己,便立刻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向茶馆。杨思诲将两人的马系好,便也立刻过来。
小二哥见有客人来,一路小跑过来道:“客官几位?来,来,这边坐!”说着,要将两人往一张空桌子上引。
李玹一摆手,转头盯了李珝一眼,便径直走到他桌子旁在他对面坐下。杨思诲则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了,向周围扫了一眼,发现并没有李珝的人,便道:“九爷居然是一个人来的啊!”
李珝不语,深吸一口气,沉着地端起茶碗,将一杯茶一饮而尽。
李玹笑道:“没想到竟在这儿遇见九弟了,怎么,不请四哥喝杯茶?”
李珝听说,眼皮一抬,恨恨地望他一眼,另拿了一只杯子倒满茶,缓缓地推到他面前,沉声道:“四哥请用茶。”
李玹看也不看一眼,却提起茶壶,将李珝面前已饮干的茶碗倒满,说:“九弟也请用。”
“多谢四哥。”李珝极勉强地一笑,端起茶碗向李玹一扬,便喝了起来。
正喝着,李玹突然冷声道:“我倒的茶,你也敢喝?”
李珝手一抖,一口茶卡在喉咙里。回想到自己从岭南回到上京这一路的九死一生。好容易走到今天,难不成还能被一杯茶,毒死在这茶馆里?!
他心内一沉,不露声色将一杯茶喝完,挑衅似地将手里的空杯放下,微微一笑道:“下毒,不像是四哥你会做的事。况且,我若是在喝了这杯茶后死了,那么杀我的人明摆着就是四哥你。这个罪名,四哥担不起!这些年,你之所以杀我不死,不就是想杀了我,还要让父皇怪罪不了你?”
“你错了!”李玹的目光如一把向他刺来,“这么多年我之所以杀你不死,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死得太便宜……父皇怪罪与否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你当我是贪生怕死之辈?”说罢,脸色一沉,盯着李珝发出一声冷笑。
他不贪生怕死,李珝却是惜命之人。
茶馆里的人仍在说笑,一时神神秘秘,一时嬉笑怒骂。唯有他们,无言相对,目光如剑,令人不寒而栗。
李珝一手按在自己腿上,死撑着才令自己没有在他的目光中,狼狈地躲开。
李玹忽然一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道:“九弟这是从哪儿来,为何会在此处?”
李珝一头冷汗,垂下头暗暗地舒口气,听他如此问,不免想到在叶府的一番冷遇,面现窘色,也说不出话来。
李玹长他七岁,此事本就是他有意为之,看到他这副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故意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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