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莲是见缝插针的想抹黑林诗音。
“大娘说的是,音儿是有些贪玩了,女儿这就打发人去请,想来她正在屋里盘着帐呢,前儿祖母才催了她,快些把帐都给弄好了。”
素墨在一旁笑答:“三姑娘办事一向利落,今儿一早,便打发了她跟前的明珠把一部分田庄的帐册送去给老夫人瞧了,老夫人心疼她累坏了,才打发了素菊去那边请三姑娘呢,到是省得姑娘跟前的丫头们瞎跑一趟。”
这话有些意思,一直默不作声的林诗画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看看一旁笑吟吟的的林诗语,突然,她觉得,其实府里的哪个人都不蠢不笨。
就譬如说,她的这位好二姐姐,看时每每讲话都是愚不可及,气得人半死,可正因为大家觉得她笨嘴笨舌,才没有真正计较过,同一个蠢人计较,那不是拉低了自己的智商么?
林诗画低头打量保养极好的纤纤玉指,她姨娘教过,女子的一双手要保养得又白又嫩,男子才会更喜欢,虽说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但她姨娘却说过,在男子喜欢时,便要争取到足够多的利益。
梅姨娘认为,这世上最靠得住的只有银子和孩子,还告诉林诗画,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林诗画认为她的姨娘教得很对,所以,她必须嫁入荣昌伯府,是的,她刚才看到了王妈妈不引人注意的轻微动作,便猜到了来者是何人。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懂得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所以,她会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条件,来构架踏进荣昌伯府大门的那根独木桥,那是她这个庶女最好的选择了。
“嘻嘻,三姐姐一向最会算帐,偏我看着那些帐册子就直犯头晕,到是对三姐姐羡慕得紧。”
林诗语不由侧目,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信林诗画会如此好心?
又看了一眼上位的李玉莲,见她的脸色果然有一瞬间的难看,她欢乐了。
“音儿哪是什么喜欢管帐,不过是喜欢听那算盘玉珠乱蹦哒的脆响声,哪里及得上大姐姐四面玲珑,待人接物样样拿得出手,如今,京里儿如何传来着?”
林诗画笑眯眯的答道:“都说咱府里大娘最是会教导姑娘,只管瞧瞧咱大姐姐知书达理,温柔娴雅,端的是一个好姑娘,依我瞧着,待过了年,就怕咱府的门坎都要给踩破了,真正是羡煞妹妹们。”
林诗语斜睨了她一眼,低头淡定地喝茶,这是提醒李玉莲,她愁嫁了么?
嘿嘿,今儿有些意思。
来而不往非礼也。
“大娘,说来,咱四妹妹的婚事也该有个着落了,我看不如劝劝爹爹吧,等过了年,我也修书一封给爹爹,到底是荣昌伯世子该承担的责任,我家的姑娘可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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