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精致不够美味,入口觉得一般般,裹腹还可以,没有更多的进食欲望,还不如母亲炖的一碗汤;所以,好吃好喝,是没有的,她喝了不少水,牙齿都泛蓝了。许冠玉大概和她一样的想法,所以他也不怎么吃东西,吃到嘴里,冷在心里,光和酒水好了。结果他是频繁跑厕所,丢人得可以。
池平军和她大眼瞪小眼,小半会儿后,他霍地将桌面上的文件纸张书本尽数推散一地,动静不小,威力倒没什么,几张雪白的纸飘飘荡荡的飞,势有余,而力不足,就和他这个人一样,表面雷厉风行,高高在上,实则是个连女人女儿都能利用抛弃的懦夫,伪君子。
上官梦时眼睛都没眨,池平军冷厉喝道:“滚出去吧!”她垂目瞅了瞅满地的狼藉,头也不回地出了书房的门。以为她会有多稀罕,赖着他不愿离开?他这个男人,耽误了母亲一辈子,虽然母亲也是死心眼得可以,但她痴心绝对,他竟是丝毫不觉得感激后悔惭愧,满心满眼筹划的是他的利益,他的发展,他的未来。
这样的父亲没有也罢。她不至于恨到想他受尽折磨,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然而她也不愿意见到他,他的笑容也罢,他的哀伤也罢,他的愤怒也罢,都和她没有关系。
成为陌生人,比她恨他来的更轻松自在,心胸舒展。
谁料,她的身影才消失在门口,池平军扶额低低地笑了起来。眼角的鱼尾纹证明他风华正茂的外表下,是日渐苍老的真面目。他爬得很高了,但还不够高,凭着他的力量是无法再向前了,若是膝下有个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池平军还有所寄托,如今儿子没有,唯有利用女儿再借风前进了。
上官梦时下楼时,池婉迎面上来,她们两个谁都不肯错一步,歪个肩,便正面撞了一把。前者帮着母亲做家务,粗活重活也不是没干过,后者则是常年娇滴滴养在深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自然胜负立现。
即使不甘心,池婉还是败了下风,足底打滑,要不是上官梦时抓住了她的胳膊,真就咕噜噜地滚落了。
“要小心啊,”上官梦时笑着道:“站得高了自然就不稳。”
“呵呵,”池婉觉得她的手就和钳子一般,死死牢牢的扣着她,即使上官梦时救了她,也半点儿不领情。“嫉妒的人就会认为不稳,实际怎样,唯有当事人知道。就比那些想爬又爬不上来的强。”因为就算你想爬,我也能把你踹下去。明明是个小学生,还话里有话地警告她,要是她还听不懂,那比上官梦时多活的那几年就白活了。
“为什么要爬呢。”上官梦时松了手,不躲不避,直直往前迈腿,池婉不自觉地就往后退步,一步,两步,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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