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总是短暂得想让人哭。不管重生几次,上官梦时都讨要假期结束的感觉,在母亲几番催促下,才离开暖烘烘的家,裹着校服往学校挺进。上官颜很节俭小气,市面上不是没有卖羽绒服,只是不舍得买罢了,上官梦时是校服里套了棉袄和毛衣,穿得和胖包子似的,鼓鼓囊囊的。
这穿衣的方法还是上官颜从小在北方生活保留的习惯。在黄浦市,雪很少,天气也确实很冷,冷得人能哭天抢地,但穿棉袄的真是少之又少,上官梦时可谓是同学们之间的奇葩了。
还记得小时候好几次她都被女同学们私底下嘲笑,有那么一阵都不愿意上学了,穿得太土了,实在太丢脸了。
现在的她房子都买得起,更别提几件衣服了,是她关心的不再是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别人怎么看她,想她这等小事了。
这么冷的天,还要大扫除,打凉水,手都僵了。水房在一楼,她拎着水桶,费劲儿地爬楼,才踏了几个台阶,手上便一空,转头惊讶地看见王哲接了过去。他一句话没和她说,瞅也未瞅,匆匆就往上跑,动作幅度太大,一路洒了不少水,这让负责管理校内卫生的老师们发现,又该是一通狂嗷批评了。
领了新书,她这回自动的让王哲在她的教材上签了他的名字,乖觉得王哲都无趣了。回家路上,他拿着干枯的树枝不停戳她后背,咕哝着:“你怎么穿得和狗熊似的,不嫌丑吗?”上官梦时没理他,他就更加肆意地乱捅,直到小树枝断了,还不甘的表白:“你又不是没钱,穿成这样,我都不想和你走在一起了。”
上官梦时被气笑了,拨弄开他捣乱的爪子,继续昂首挺胸地回家。
到家时才上午十一点多,她挽起袖子舀水做饭,多做一些,晚上就不煮饭了,炒两三样菜即可。正忙碌着,院门砰地被人撞开,吓得她手里的没拿住差点儿摔地上。探头张望,是母亲垂着脑袋,捂着口鼻匆匆迈进屋里,远远的,也看不清上官颜什么表情。
以前她家的厨房和客厅都是在一个空间里,仅是隔了门而已,上次修整房舍就把厨房单独分割,专门一间小屋子,既有个门通往前院,又和客厅相接。她还琢磨着母亲怎么这个时间段归来,就听见里屋隐隐传出啜泣声,还转大的趋势。
上官颜的脾气比较怪,思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上官梦时也不清楚是该出去听她抱怨,安慰一番为妙,还是干脆做哑巴人,默默地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动。当她端着一小碟咸菜走出厨房,上官颜已经不哭了,面色通红,眼眶通红,坐在床沿看向窗外,痴痴怔怔的,见女儿走近,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继而又是泪水扑簌簌的往下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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