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怪谁。”那坐在门口的女同事不屑地嗤笑,脸却是对着隔着办公桌对坐的人儿说的,既没有冲向上官颜,也没有仰望年轻女子,一字一句缓慢清晰地说:“她一双破鞋,勾引了人家老公,马静大姐不找她拼命,还得忍着受着吗?丢人现眼还装得没事人似的,我都看不过去了,你说是不是?”
她踢了踢对面的人,那女同事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也听不清是说“是”,还是“不是”,抬手半遮着口鼻,似乎很为难。这种得罪人的事,不是谁都有勇气大声说出来的,看热闹就不同了,于己无害,又有趣。
那挑起事头的男同事反倒不吱声了,笑得古里古怪地落座,后腰抵着桌沿,一边抖着一条腿,一边嘀咕着:“我也没说是怪谁,就是这文件被毁了,得和王处长说一声,该谁去说呢?我可是无辜受害者,总不能让我去挨骂吧,难不成不怪别人,怪我了?”
“哎,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这事有什么好商量的。”暂且称呼为门口女霍地站起,撞得木头椅子咯噔噔响。上官梦时眼前暗了暗,她就走开了,视线重新恢复清明。那椅子也不知用了多久了,土黄色的底漆,遍布红色的油点,瞧着就像是母亲现在的感觉,心在滴血。
到此为止,上官梦时还是云里雾里的。上官颜什么性格她再是了解不过了,对待池平军更是执着的死心眼,牛角尖钻到她这个女儿都生生吐血。所以,母亲是绝对不可能是两面三刀的人,更谈不上勾引谁谁,上官颜要是真有那本事,她早就放心了,哪里还会特意跑到工厂,因为担心母亲的状况
门口女从男同事手里劈手夺过那撕扯得乱成一团的纸,又团了团,往上官颜身上一扔,也许她是想丢进母亲怀里的,结果力度没掌握好,直接砸中了母亲的太阳穴,看得上官梦时目呲欲裂,差点儿就扑上去咬死此人。
“快,快去吧。”也觉得刚才的举动不太妥,门口女神色尴尬,眼睛不断的眨,语调也不似之前那么底气十足了,偏也不肯承认错误,摆摆手催促。她就那么靠着桌边,站在男同事一旁,抱着双臂,好像是拥有裁定权的法官,不可一世。
幸而,怯懦地一声不敢吭的母亲也并非没有后备力量,估计才从学校毕业没多久,正义感极强的年轻女子噌噌几步捡起那团纸,毫不客气地递还给门口女,躲在暗处的上官梦时瞅着她,仿佛此女的背后都是光环,太耀眼了。
这种白莲花让她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不讨厌,也难喜欢得起来,当然,该感激还是感激的,就有她这种人的存在,上官梦时才没有对整个世界失望。“之前被撕破了,本来就不是颜姐的错,弄成和垃圾一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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