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是无懈可击的,恰到好处的角度,恰到好处的微笑,可就是这样的恰到好处,让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她这两天好像又瘦了。”
梁钰提醒道:“你也是,虽然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可也只是表面功夫,也许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其实一直很紧绷,整个人像是拉满的弓一样,一不小心弓弦就容易绷断了,她要放下悲伤,你也要让自己放松下来,不然的话,你们两个还说不定谁会先倒下。”
梁钰没有说,自己不过是由己及人,他自己也在担心,也在害怕,虽然已经放下过往的种种,可是,那个毕竟也是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在他的心里,始终占着一个特别的位置,放不下,也不想放下,只想偷偷藏着,偷偷关心着,他没有妄想自己要做些什么,就是希望看到她开心,快乐,幸福。
爱人的滋味,原来就是这样,欢喜着你的欢喜,悲伤着你的悲伤。
萧宴忱是他的兄弟,这辈子最好的兄弟,两个人有着过命的交情,是那种必要的时候可以为对方挡子弹的情义,他在他的心里,同样的占据着一个特殊而重要的位置。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的接触到一起,一眼就看懂了对方心中的所思所想,梁钰先挪开目光,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奔着那几个人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数落大外甥:“你个小兔崽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谁教给你的道理,有好吃的不先孝敬你舅舅,就只顾着自己吃。”
顾潮汐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舅舅,露出一个十分嫌弃的眼神:“真当自己是老人家,想吃不会自己动手么?凭什么要我烤给你吃……”
话还没说完,后脑勺上就被拍了一巴掌,梁舅舅真是亲的,一点都没省力:“哈,小兔崽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什么话都往出说。”
梁舅舅对某只披着狼皮的炸毛兔子显然没放在眼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贱兮兮的将一只腿搭上人家的后背。
兔子炸毛了,对待公然撩骚的亲舅舅,顾潮汐毫不犹豫的奋起反击。
江念一和沈凉夏对视一眼,默默地躲开了。
不能被溅上血。
远处那对舅甥俩闹得不可开交,这边谁也没想着去拉架,自顾自的聊着自己的事情。
“夏明爵还没回来?”
问话的是程三,他们的小兄弟已经忙了很长时间了,一直都没露面。
陈稳看看萧宴忱,没说话。
萧宴忱留心着远处的状况,同时也将程三的话听了进去,遂回答道:“是啊,容家那边的是很棘手,不好摆弄。容老太爷还没醒。”
“就是没醒才麻烦。”这回说话的是陈稳,他对容家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如果已经立了遗嘱,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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