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竹尺一鞭

的左手,胖乎乎,白的手臂上,那条伤处越来越紫红,越来越肿大,越来越透亮,她迟疑着缓慢地伸出左手拉住了木言的右手,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下来。

“没事,不疼,过两天就好了。”木言笑着道,摸摸二妮拉着自已的手,皮包着骨头,手指瘦得像树枝。

车厢内一片沉默,二妮就这样拉着木言的手没有放开……

拉车的是匹雄壮矫健的黑色大马,腿脚有力,跑得欢快,一丁点都没有察觉到车厢内的悲伤恐惧。

车辕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就是那小眼睛尖下巴的长脸妇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男的瘦高个,容长脸,左侧眉骨处有一道丑陋的伤疤,高鼻梁,长得还可以,但因着这个伤疤显得整个人阴沉沉的。穿着一身褐色的粗布衫,腰间扎着腰带,身上的肌肉隐隐地透出来。

“二哥,我觉得那个小丫头不简单。”长脸妇人低声说道。

“哪个?”叫二哥的刀疤男人赶着马车,头也不转的问道。

“就是死瘸子卖给我们的那个,长得特漂亮的那个。”长脸妇人看了一眼刀疤男人道。

“噢,斯瘸子收来的那个,没事,斯瘸子说这个没问题。”叫二哥的刀疤男人不在意地说道。

“你是没看到那丫头看人的眼神,真是让人瘆得慌。”长脸妇人又转头看了一眼牢牢关着的车厢门,犹带着些怕意说道。

“哈哈,一向胆大包天的岈姑也有怕的时候呀?”男人哈哈的笑起来,好像对妇人的这种表现觉得很有趣。

“跟你说正经的呢!”岈姑转头轻拍了下男人的手臂,嗔道。

“放心吧,是个农家小丫头,污着别人的眼了!”男人笑完温柔地看着岈姑道。

“那我就放心了,真怕她有什么来头,那我们可要里翻船了,小心些总没错的。”岈姑娇嗔道。

男人哈哈一笑,勾得岈姑痴痴地看着男人。

车轮不停地往前滚去……

一整个下午,车厢门再也没有打开过,也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声音,只有拉车的马蹄声得得和着车轮的咕噜声。

孩子们又累又渴。咕噜一声,不知是谁的肚子在叫;还有一个孩子哭累了睡着过去,脸上还带着泪痕却露出开心的笑容,不知是否梦到了爹娘还是吃了什么好吃的;二妮埋着头也睡着了,还打起微微的鼾声,拉着木言的手也不自觉地放开了。

木言尽量让自已放松身体睡过去,可因着手臂上狠狠地疼痛,实在是睡不着。不由得又想起自已有记忆以来的一点一滴:

当赵清娘听到山果子可以酿酒时猛得转身朝自已看来时那亮闪闪地眼睛;

田木根吃到鳝丝时,嚼着窝头说下田去掏时的傻笑样子;

自已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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