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烧烧死她

一阵狂敲,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好远,呯呯呯……可屋内陈娥用门栓死死顶住,根本不开门。

田水根颓然地低下头,慢慢蹲子,把脸埋在两个手心里咽呜起来。这么又高又壮的汉子蹲成小小一团,背影看着无助而绝望。

压抑的咽呜声细细碎碎,似有似无,令人听着心酸。

愧疚重重击溃了他。

田长福长叹一声,传身往屋内走去,脚步缓慢而沉重,腰背微弓,背影蹒跚,看着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田水根站起身来,拖着脚步无力地往院外走去。

“三子,这么晚了,你还要到哪里去?”田陈氏看着田长福进屋的背影,又转头看看田水根,愤愤地喊道:“一个两个,真是让人不省心!”

院门拉开,听着里面动静的妇人们一阵惊慌,可田水根就像根本没见到她们,头也不转,在让出的通道中木呆呆地朝着夜色中走去。

妇人们互相看看,唏嘘着转身回家。

今晚很多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前阵子金贵婶子打破了秀姑的脑袋,差点送了命;前几天,新来的木言丫头被人掳走了,害得村里有小孩子的人家都人心惶惶,怕一转眼,孩子就不见了;石铁牛带着山娃子出去找,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找得怎么样了;今天,陈娥竟敢打得赵清娘要死了,田草也头破血流,奄奄一息,也不知两人能不能救回来。

祥和的小溪村倒底怎么了,看来要跟村长说说,做场大法事驱驱邪了!!

等庄稼收好,正好歇几天,做做法事……

“水生嫂子,您说这事,怎么会弄成这样。”大江媳妇在灶镗里添了根柴禾,偷偷擦了擦眼泪,又回到灶上和起面来。

“自从小丫头丢了,清娘身子就不好了,天天流泪。踫上陈娥,那就是个狠的,做事不记后果的。唉……”从外面菜地摘了两根丝瓜进来的水生婶,拿了个木盆准备刮皮清洗,等下下在面条里。

“小菊,你干啥去。”大江媳妇一声惊呼。

田菊双目通红,整个人像噬血的狼一样冲进厨房,到灶膛里抽了一根烧着的柴禾,举着又冲出了厨房。

呯,木盆摔在地上,水生婶子伸出双手想拦住田菊。

可平时在外面野惯的小丫头动作灵活,一闪身,就冲出了厨房,往篱笆外跑去。

“二姐……二姐……”哭得一抽一抽的田壮刚跟着跑进厨房,又看到田菊一闪身冲出厨房,跑向篱笆口,跟着追出去,可田菊举着火把已冲向了夜色中,慢慢地火光越来越小,没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跟着冲出篱笆的田壮,啪嗒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二姐……二姐……等等我……”哭喊声悲切,凄凉,无助。

“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