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摇头晃脑,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捋着长长的胡须,叹息着走出厢房,去隔壁给另外的孩子换药。
药童快手快脚整理好药箱,背上,跟在后面。
“赵五大哥,有酒吗?”腿上换过药的木言,眼红红地转头问道。
“有。”赵五简短答道,“我去给你拿来。”
“好的。”木言笑着感谢。
“你要酒干嘛?”石铁牛疑惑道,现在可不是喝酒庆祝的时候呀,山娃子还高烧着昏迷不醒呢!
“铁牛叔,拿了酒,我们给山娃子退烧。”木言擦去眼泪,笑着道。
“用酒退烧!”石铁牛惊讶道。
赵五也很惊讶,可没问出口,转身出了厢房去拿酒。
赵五拿过来的酒还算可以,不是太烈,但也能用了。
石铁牛用手蘸着酒,安照木言的要求,轻轻地在石岩全身,两遍下来,石岩粗重的呼吸已慢慢平稳下来。
石铁牛心底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这娃自出生就没见过他娘,小的时候还问着娘亲去哪了!等到懂事了,就再也不闹着要娘亲了,比一般的娃更懂事,话也比一般的娃少,从不胡闹,跟着自已跑山里,从不喊苦喊累,累极了,就抿着张小嘴,暗暗使劲,看得自已都心疼。
木言小丫头来了村里,这娃笑的次数就多了,天天跑回家,就是妹妹怎么样,妹妹今天又干了什么,妹妹明天又要干什么,笑容整天挂在嘴角,让自已看得心都软了。
这次要求出来找妹妹,从没见过他这样坚定、执着,好似走遍天涯都不怕,只要把妹妹找回来。
唉,木言那小丫头,一看就不是平常人,也不知这两娃将来能走到哪一步?算了,看老天吧,是祸躲不过,是缘拒不了!
石岩退烧了,安稳地睡着,木言和石铁牛就在一边陪着他。
十三儿把药拿回来,交给秀姑去县衙厨房煎着。
安远县衙,正厅内。
“潘大人,这次小女能找回来,真是托了皇上的鸿福!”沈乾沈老爷双手抱拳向西南方向拱了拱手,哈哈笑道,“当然,还要感谢潘大人您哪!”
“是沈老爷贵人有大福!我哪都没帮上啊!”县令潘大人呵呵笑道。
安远县令潘颀,一身淡青色绸缎长袍,头顶发髻上插着一根白玉发簪,淡眉细眼,高颧骨,下巴留着山羊胡,梳理得整整齐齐,身材削瘦,小眼眯缝,闪着精光。
“要不是潘大人这么看重这事,派人来来回回搜寻,哪能那么快找到呢?”沈老爷转动着手上的祖母绿戒指,哈哈笑着。
“这伙匪徒这么猖獗,定要好好严办哪。”潘县令捋着山羊胡严肃道。
“辛苦潘大人了!”沈老爷又拱手做了个礼。
“来人。”潘县令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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