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笑声顿住的良子大喊一声,跳起来往尸体堆飞奔而去,弯腰寻找,没一会就哈哈大笑着奔回,把手上拿着的一只断手递给陆敬匡,“二爷,给兄弟接上。”
“好!”陆敬匡一跃而起,豪气应道。
颓唐之气一扫而空,俊朗潇洒的陆先生又回来了。
“扎住了,血会流得少些。”木言把一根被单条紧紧扎到士兵断手左大臂处,抬头微笑,“开始吧!”
气温低,掉在雪堆上的断手看着还好,除了颜色发白,没什么变形。
重新细细洗干净手的陆敬匡和良子捏着血管,把烧焦的一段切去,细细凑着断手截面一一用神奇水接上,断掉的手骨对准,太细小的血管就不管了。
“筋也要连上,很重要。”木言出声提醒道。
陆敬匡点头,又花了些许功夫把缩进去的筋腱拉出,跟断手处的筋腱连上。
六子在一边,屏住呼吸,神色激动,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拉平肌肉和皮肤,用被单细细包裹起来,再喂了好几口水。
“手能接上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很多兄弟断了胳膊,断了腿,就算救回来也成了活死人,无用之人,只能离开。”六子激动地哭起来,“回乡后日子肯定也不好过!姑娘,这水还有吗?多给我们些吧!”
木言把扎在上臂处的布条解下,仔细察看断腕处,确定没什么鲜血流出来,满意地点点头,只要不红肿,能接上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姑娘,还有吗?还有吗?给我们些吧!给我们些吧!”六子还在叨叨。
良子看看不语的陆敬匡,拉了六子一把。
“拉我干嘛?”六子圆睁眼睛,转头看着良子诧异道。
“快把饼烤烤,我都饿了。”良子笑道。
“有饼吃,对,有饼吃了,我都饿了好几天了。”六子大大的嘴巴咧得更开,马上被转移注意力,走到火堆边,把冷掉的烙饼叉在树枝上,放到火堆上专心烤起来。
“吃些东西,我们把兄弟们好好葬了。”陆敬匡抓把雪搓着手上的血迹,语气沉重道。
“那些羯子呢?”良子问道。
“烧了。”陆敬匡略一停顿,恨恨道。
“烧了好,什么都不要留下。谁让他们跑到我们这边来的。”六子翻着烙饼,愤愤然大声道。
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十几张烙饼眨眼间被吞下肚。
良子倒还算斯文,吃完用袖子抹抹嘴。六子咂巴着嘴,舔舔嘴唇,眼巴巴看着木言手上的半张饼。
“六子叔,您还要吗?”木言微笑问道。
“还有吗?这个……这个……饼子实在太香啦!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六子摸着脑袋憨憨笑道。
“没有了。六子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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