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着凉风,沐着夕阳,大伙或蹲或坐,捧着大海碗,说说笑笑,热闹欢快。村口咕噜噜又进来一辆马车。
“是房掌柜。”丁小七笑着,起身迎接。
房季礼跳下马车,走进院子,乐呵呵跟大伙招呼,“吃饭呢!我又不请自来了,你们吃,你们吃!不用起来!”
丁小七上前,帮着小伙计把马车系到篱笆外木桩上,带着小伙计进院子喝水歇脚。
“房叔,你吃了没,跟我们一起用些吧。”木言起身笑道。
“饭菜都有呢,房掌柜,别客气,来,一起用些吧!”丁婶招呼。
“不用,不用,我吃过了来的。”房季礼笑着走近,“呀,这么丰盛!什么菜这么香啊!”
两张八仙桌上,放着同样东西,三个陶盆装满菜,一盆小肉块,肥瘦相间,红通通,油汪汪,汁水凝挂,酱香浓郁,一盆炒韭菜,一盆木耳熏肉炒白丝,另有半桶糙米饭,半箩粗面窝头。
房季礼看一眼或蹲或站的糙汉子,大口扒着米饭,嚼着肉块,一脸满足,眼睛转回肉盆,越看越诱人,不及开口询问,接过木言递来的碗筷,一筷子先夹向肉块,迫不及待放入口中,汤汁浓郁,肉块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酱味裹着甘甜滑入喉中,口舌生津。
“丫头,你们还藏着这样好菜式啊!房叔来了几次都没吃到啊!”房季礼一脸心痛。
“这是红烧肉,大娘说这是密方,不能告诉别人。”喜豆抢着回答。
“红烧肉,我要吃红烧肉。”福生闻言,伸着勺子就要往盆中去舀红烧肉,身前木碗被他伸出的手撞翻。
“我的小祖宗哎,奶来给你夹。”旺年婶抢不及,只扶起了碗,半碗米粒都撒在了桌上。
“你个小家伙,不能告诉外人,那房叔是外人吗?”房季礼哈哈笑,又夹起木耳盆中的白丝,放入口中,细细嚼,“这又是什么呀,鲜嫩爽口,嗯,能下饭,细细嚼来,还有些甜味。”
“房掌柜,这东西不值钱,就这水滩子上长出来的野物。去年发现了,丫头当个宝一样,今年在水塘子边上又种下好多,丫头叫这个……”丁婶皱眉思索。
“叫交白。”旺年婶把米粒捡入碗中,接口道,“丫头说,这东西也好吃,今年刚烧了两顿,这不,就给你踫上了。”
“木言,这交白能不能卖些给房叔,还有这红烧肉的密方也卖给房叔吧!”房季礼放下碗筷,双手合十,一脸恳求。
“房叔,我可要开个高价的。”木言微侧脸蛋,挑起眉梢,笑意盈盈。
“高价,多高的价?”房季礼小心翼翼,紧张问道。
“房叔,瞧你紧张的,我跟你开玩笑呢,没什么密方,等下就教你。”木言咯咯笑出来。
房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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