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贾铭们在桂林房中听得对过房里不知何人吵闹,月香唬得战战兢兢。听得那些人点了火把去了,吴珍忙将三子喊来问道:“适才是些什么人?因何而吵?”三子道:“我只认得两个,一个是当过乡勇的尤德寿,人都喊他尤不透。那一个是在茶馆里捏过点心的,名叫燕相,同了几个短打不尴不尬的少年人来打茶围。进了门来就瞎枪瞎棒,赶忙请他们到房里坐下。
才倒了茶去,就怪水烟来迟了,有意起毛生气,把茶碗掼碎在地,唧唧咕咕的去了。”吴珍道:“你家东家强大到那里去了?
他因何不出来会他们呢?”三子道:“强大不在家,到澡堂内洗澡去了。”吴珍道:“他们去了,未必干休。”三子道:“这些没相干的不要紧,由他们去呀。”
吴珍道:“月相公的轿子可曾来呢?”三子道:“早已来了。”吴珍向月香道:“月弟媳你不必怕,早些回去罢。”陆书拿出一块洋钱把与强大家底下人,算江湖礼,又把了两张钱票与跟月香来的污师并底下人,又向月香道:“你的局包我明日送来。”月香点点头道:“你送我回去。”陆书道:“今日迟了,我明日到你那里罢。”月香与陆书附耳不知说些什么言语,叮嘱陆书明日早去。陆书诺诺连声。月香辞别贾铭们众人,又与桂林们作辞,方才出了房门,走到大门外,上了小轿。三子捧了四包茶食,点了两枝安息香递与跟月香的人,回进玉楼去了。这里吴珍们酒也不吃了,各要回去。桂林不肯让吴珍走。
吴珍说有要事,不能在外住宿。说之再三,桂林气急脸红的说了许多醋话,才让吴珍同贾铭们出了强大家大门。约定明日早间仍在教场方来茶馆取齐,分路各散,暂且不表。
再说尤德寿们出了强大家门,大众气忿忿的商议主见。尤德寿道:“龟是脊背朝天,不吃他要效尤。我们约些朋友到他家里搀他两个人,挑挑县门首该班的朋友,自然有拦停出来了事,划划他的翅,才晓得厉害,嗣后才瞧得起我们呢。”燕相道:“现在江都县皂班该现班的朋友,与我做过会的,你们尽管办,总是我承担,不叫兄弟们作难。”众人道:“好。”遂到兴教寺街约了些初出市的把势,十几位乱神,在杂货店内买火把,腰内拿出二三十文,大钱少,小钱多,带抢带拿点了十几条火把,抓了米店里十几根米筹,蜂拥来到强大家门首。
他家大门本是开着,遂一哄而进,人声嘈杂,火光冲天。
有些玩友同女相公们不知何事,唬得屁滚尿流。尖伶的总躲下漏子去了,还有躲在床后并柴堆里面。只有巧云未曾躲避得及,被同去的两个二等把势;一个姓唐,名叫唐统,一个姓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