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的身体和精神都在严重透支,在经受了他最后的致命一击后,彻底昏了过去。
哪怕顾北安再恨她,再冷血,可到底也没能狠下心继续折磨她,他一边穿着衬衣,一边审视她那张苍白的脸。
她说小喃的死跟她无关……
怎么可能!小喃之前活的那般开心,如果不是林稚相逼,她根本就没有死的理由!
想到这儿,顾北安的眼神又冷厉起来,瞧着林稚也越发的厌恶,转身欲走,眼角不经意的一瞥,却发现,她在发抖!
狐疑的伸手在她额角轻触,灼烫的温度顿时让他愕然。
她竟然在发烧。
顾北安心头一滞,一股烦闷又开始涌上来。
……
林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人还躺在温柔乡的二楼,可手腕上却打着点滴吊瓶。
在这种场所输液,她恐怕还是第一人。
头疼欲裂,意识倒是清醒了,林稚环视了眼四周,哪里还有顾北安的影子。
林稚掀开被子扫了一眼,身侧的洁白床单上,赫然一块鲜红的血迹。
眼眶突然就涩的睁不开,她干脆就闭上了眼,眼泪从眼角滑落,都流进了耳廓里。
人活着,好累。
可她没资格去死,她死了,林恪谁来救。
扯着被子擦了擦眼泪,她猛地坐起身,拔掉了手腕上的针头。床位扔着她原本的衣服,经过昨夜的雪,衣服已经有些潮湿,但也总好过不穿。
想了想,林稚出门前先给顾北安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无人接听,林稚也不烦,一个接一个的打过去,终于,十几个电话之后,顾北安接了。
“没事就不要烦我。”
他说的冷漠,林稚隔着电话都能听出他的不耐烦。低了低头,她哑着嗓子说:“我……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虽然结果有偏差,但那都是你的意愿……所以,你可以放过阿恪了吧。”
“我的意愿?”电话里的声音有些不悦:“你的意思是说,我强迫了你?”
难道不是吗?
林稚心里反问,可嘴上却默不作声,许久,才咬着牙说:“不,你没有强迫我,是我为了救弟弟,心甘情愿的。”
顾北安嘲讽的嗤笑,声音冷冷的传出来:“现在,立刻到公司来!我给你十分钟,迟到一分钟,你弟弟就会被多判一年刑。”
十分钟……
从这里到他公司,最少要二十分钟!
又赶上上班上学的高峰期,林稚出了门,却拦不到出租车。
顾北安说话从来不开玩笑,他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做到。林稚不敢用林恪赌,她能做的,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他所说的目的地。
打不到车,她干脆就跑,不顾形象的大步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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