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浅语惊叫起来,想要捉住擦肩而过的薛渊渟。
薛渊渟不但没有抱住姚浅语止住她下跌的趋势,反而冷冷退了一步,躲开了姚浅语得手,然后眼神淡漠地看着她就这么摔了下去。
姚婉心故做惊慌地抱住了姚浅语,然后跟她一起滚了下去。
只是姚婉心抱住姚浅语不是为了救她。在落到楼梯底部前一瞬,姚婉心用身体遮挡住众人视线,然后重重用手肘狠狠压住了姚浅语的小腹,以确保自己落地时全身冲击的力度都对准了姚浅语的肚子。
姚浅语落地时,背后摔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前面承受着姚婉心的重击,顿时痛得身体仿佛要裂开了一样。
“啊,姐姐,你没事吧?”姚婉心坐起来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尖叫着。
薛渊渟慢悠悠地走下来,只冷冷看了一眼姚浅语,却扶起了姚婉心。
姚浅语恨不得自己此刻已经死了,可是神志却偏偏那么清醒。
薛渊渟冷冷的眼神像是无数把尖利的刀扎在她心上。那种痛,竟然比脑后的伤和小腹的坠落感还要来的清晰无比。
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身下涌了出来,姚浅语挣扎着朝薛渊渟伸出手去,用颤抖而微弱的声音哀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
听见‘我们’两个字,薛渊渟的眼神越发冷酷。
姚婉心假惺惺地哭喊着:“哎呀,她出血了,怎么办?”
“来人,送她去医院。”薛渊渟冲旁人招了招手,就挽着姚婉心要走。
姚婉心却忽然痛苦地捂住了手肘:“啊,好痛。”
薛渊渟微微皱眉:“你受伤了。”
“我没事。”姚婉心温柔的笑笑,“我不放心姐姐,我们一起去医院吧。”
薛渊渟瞥了一眼姚浅语:“嗯,也好,顺便给你做个检查。”
姚浅语一直在出血,以至于薛渊渟的车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薛渊渟一脸嫌恶,抿紧了嘴。
大概是出了太多血,姚浅语已经意识有点模糊起来。
“薛渊渟,我好想留住孩子。”她满头冷汗,眼睛半睁半闭,喃喃自语。
“不要死在我的车上,要死也要等你下车再死。”薛渊渟冷冷地回答,“如果不是刚才有记者,我不想别人说我见死不救。我不会让你上来弄脏我的车。”
“薛渊渟,我好后悔,不该多管闲事,告诉你酒里头被人下了药。”姚浅语像是没有听见薛渊渟的话,接着低声喃喃。
“我早知道了,之所以假装不知道配合你,只是觉得你跟别的女人味道不同,想要找个机会试试看。” 薛渊渟不耐烦地打断了姚浅语的话。
听姚婉心无意中提到姚浅语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薛渊渟派人找到了给他下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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