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这一切,我便先和阿南商量了一下,这件事情阿南是持赞同的态度的,但她担心我的伤势,便让我过段时间再去。
我已经急不可耐了,再过段时间,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时间不等我,阎王爷不会放过我的。
我便很急切地说着我心里的想法,当然最真实的原因我是不会说的,跟她说的无非是一些国内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办的烂借口,阿南相信,但依旧有些怀疑。
大概是我跟她商量时的语气太过悲凉了,有一种如若不见,今生再无缘的悲伤,阿南大概是是捕捉到了这种感伤,便问我是不是有事瞒着她。
女人的直觉都是这么的敏锐,我不说话,告诉她国内的事情有些急,晚了我很可能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和死没什么区别,我觉得这是我说的最真实的话了。
最终阿南没有争过我,虽然依旧有些担心,但她答应我再过一个星期就放我走,我答应了她,却对她食言。
跟阿南商量好以后,我便给刘福通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过来接我去纽约,并找一个化妆师帮我画个老年妆。
诺诺我已经放心了,有阿南照顾她,我没理由再担心什么。
一切做完以后,我才跟戴娜说了一下,这个白人姑娘义无反顾地点头。
这些都做完了以后,我便开始想着死后的事情,该立一份遗嘱,该给一些人留下一些念想,遗嘱不急,只要在咽气之前打个电话就好了,眼下留一些念想是最主要的,趁着我还有些空闲的时间。
想了良久,我决定给一些人写一些信,而这件事我不想让哪些让任何人知道,便再次麻烦了身为局外人的戴娜,也只有她最合适了。
有了戴娜在身边,要管饭馆生意还要照顾诺诺的阿南轻松了很多,她在病房的时间也就相应的减少了,这样也更方便我行事。
跟戴娜说了之后,这个姑娘便立刻给我买来一沓纸和笔还有信封。
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开始认真地做起了这件事。
第一封信是写给苏姐的,拿着笔,我细细的思量着。
开头第一句我写到:
思伊千里,会面不识,唯有见字如面。
姐,我走了,去了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我想那个地方应该有我想要的一切美好,也有你想要的一切快乐,我在那里过得很好,你放心就好了。
这封信是我提前写的,一些还没发生的事情我没法告诉你,但我想我大概能猜到,我们应该在美国见过面,我认识你,你却不认识我,如果有一天你能记起一个坐着轮椅从你身边经过落泪的老人,你就会猜到,那就是我。
姐,我们从常远分开,从生离死别到相隔天涯,我想你,无数个日夜,做梦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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