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揍也不是真揍,就跟小时候那样,偷懒了、调皮了、不听话了,意思意思拍两下屁股蛋惩罚一下。
他们俩心里都懂,说的人心疼,听的人更难过。
陆小凉可委屈了,她哭着说:“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啊,怎么就轮到我了呢?为什么是我啊?怎么就是我了呢?我想不明白!呜呜呜小辞哥我难受……”
沈书辞一把将她搂过来,在她耳边说话:“咱们病房里那么多病人,谁是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才住进去的?不说大人,那些小孩,才几岁啊就得化疗放疗的,他们委不委屈?难不难过?凉凉,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但我们不能放弃,你还是先进呢,被人知道这么没出息又不是天要塌了还哭鼻子,小萝卜头们都要笑话你。”
这话陆小凉听进去了,胡乱抹了抹眼泪。
可一闭眼,还是掉金豆豆。
沈书辞的手从后颈那儿顺着向下到腰眼给陆小凉拍背,说:“田是块好田,种子也挺好的,你怕什么?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慢慢来,都会有的。”
他这话说得粗鄙,陆小凉在他怀里哭得浑身冒汗,闻言撒娇似的捶了这人一下。
沈书辞陷入无限畅想:“没有也不强求,那些不重要,要是有的话,就你这样遇事哭鼻子的妈,咱还是生个小子吧。”
陆小凉抬起头,鼻音重重地问他怎么改主意了?
沈书辞还是叹气:“小子皮实。”
陆小凉很认真地唤了声小辞哥,她说:“其实我什么都不怕,我什么苦都能吃,我就是怕你失望,怕妈失望,怕你们嫌弃我,我受不了那个。”
沈书辞淡淡一哂:“傻瓜。”
***
其实事情远没到绝望的时候,正如陆小凉说的,她最怕的,是叫家里人失望。
在宋慧欣和范红英相邀买菜回来前,陆小凉安安静静窝在沈书辞怀里想事儿,沈书辞也不打扰她,就玩儿她的手,时不时亲亲她脸颊,陆小凉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身热汗,他不嫌弃,还觉得香,说真的,这丫头只要不哭不闹这么乖乖窝他身上,给他几个儿子都不换。
闺女?
……
闺女也不换。
等楼道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等范红英亮着嗓门和宋慧欣商量晚上给小两口煲什么汤,等小胖闻见了味儿还没进屋就汪汪叫时,陆小凉站起来开了门。
她请两位妈妈坐下,先不忙做饭,她有话要说。
小小的闺女,从出生起就眼珠子似的看着长大,范红英和宋慧欣对这门婚事都很满意,心里都妥帖,可突然见小丫头哭红了眼,一头乱发,顿时心疼坏了,范红英还含蓄点,宋慧欣直接拿眼瞪儿子,那意思是:你把凉凉怎么了?
沈书辞无奈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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