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如何,这事父亲与伯父都已经默许了,只等冉闵上门,这事便算定下了。
真不知道,这事是好事还是坏事,当初他曾跟父亲提过,阿妹已在来吐城的路上,稍等一日,只是晚上那么一日,他们便可接到阿妹,到时候一家团聚,一齐迁往南方。
可是,在这胡人就要攻城的当口,父亲根本听不进自己的劝告,还是与吐城谢氏一道起程了。
如今,害得阿妹无奈之下,以为再也见不到亲人,以为自己无依无靠的情况下,与人私定了终身。谢铭宣并不怪谢芳华,在那种情况下,能得冉闵的庇护,能够安然的活着已是一大幸事,又何苦纠结于礼节?
叹了一口气后,谢铭宣提步跟上众人。
突然,他的余光一瞥,看到了正站在屋檐下柱子旁的谢茵。此时,谢茵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但还是触目惊心。
没想到,父亲真能狠心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而谢茵的身边,则是连一个婢女都没有,见自己向她望去,她竟然躲进了根本不够藏身的柱子后。
谢铭宣微微皱眉,他向谢茵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停下后问道:“阿茵,你的婢女呢?”
谢茵抬头,试探性的看了谢铭宣一眼,转眼又低下了头去。
她怯怯的说道:“婢女……有事先行一步,多谢大……大兄关心,阿茵这……这就回去。”
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完全的将话说完。
“岂有此理!”谢府居然有如此欺主之仆,竟敢擅离职守,让一个女郎独自游走,实在是可恶之极!
谢铭宣一声大喝,令得原本便有些害怕的谢茵更加惊恐了,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头垂得更低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存在感,不至于让谢铭宣更加生气。
就在这时,几个仆人抬着软轿过来了。
“见过郎君,软轿已备好!”
谢铭宣几乎是不用加以思考,对着谢茵说道:“阿茵,上轿吧。”
然后,他一招手,几个婢女走上台阶,搀扶着谢茵上了软轿。
谢茵浑浑噩噩,直到软轿晃悠悠的走了几步,她才惊醒过来,她不明白,为何她的大兄会突然关心起自己来了?
她内心不安极了,急急的唤道:“大兄……”
谢铭宣走在前面,他回头看了谢茵一眼,示意她安心坐好后,又向着勤院走去。
得到谢铭宣的安抚,谢茵才放下心来,此时,她已经是泪流满面,感动得无以复加。
来吐城谢府那么久,这还是她头一次坐软轿,也是头一次接受到来自大兄的照顾,自从她的嫡姐谢芳华来了吐城之后,一切好像真的变了……
同样的,这次回去,他们不是从谢府后院绕回,而是先走出谢府大门,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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