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沉默着从陈可儿的家里出来，走出园区，坐上林熠华的车。
与来时相比，顾曦妍觉得回来的路好像没有去时的荒凉。
那些未经修剪的花草，竟也有种生动而原始的美。
回程的路上林熠华的车开得比去时要慢 ，车里的温度好像也比去时要暖。
行驶入市区，已是清晨时光。
天光渐明，街灯未熄，往来的行人、车辆川流不息。
车子仿佛行驶在都市的浮光掠影中，车内却很安静。
喧嚣在旁，寂静如梦。
—— ——
林熠华将车子开入一条小巷，顾曦妍虽然没有方向感，但却知道这里并不是驶向塞格雅娜的路，也不是驶向万锦公司的路，因为通向这两处的路途上都没有这样狭窄的小路。
路边有许多小店，陆陆续续地已开始营业。
有身着运动服、休闲装的男女从车边的人行道跑过去，面貌身材各异，却都有着年轻的面孔、阳光的笑容，朝气蓬勃的模样。
林熠华将车子停在一处小饭馆儿的门前，侧头向林曦妍说：“折腾了整个晚上，也饿了，我们去吃早餐。”
林曦妍点点头，说：“好。”
饭店很小，有八张很简易的桌子，正前方的柜台后是厨房，挂着白色的门帘，雪白的墙壁，干净整洁。
已有两桌年轻人坐在店内用餐，都是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看似两对情侣。
早餐只有两种，热汤面和豆桨油条。
两人座下，林熠华先是四处看了看：“几年没来，这里还是没变。”
“你，以前常来这里？”顾曦妍问。
“嗯，后面就是恒阳大学，我上学的时候，经常在这里吃早餐，这里的面非常好吃。”林熠华的喉结动了动，仿佛在回味那令他难忘的味道。
简易的桌椅比较窄小，身高腿长的他坐在那里有些不合谐，两条长腿交叠着，微蜷在桌下，顶在桌沿上，修长的手臂搭着桌面，脊背微弯，向着她的方向略倾着身体。
这样的他，和那个光茫四射桀骜不羁的熠少很不同、和坐在宽大的老板台后睿智理性的林部长也不一样、更不像刚刚在陈可儿家时那个年轻干练的“警司”，这样的他，仿佛沾了几分烟火气，整个人也变得更加真实起来。
老板娘挑开厨房的门帘，走到吧台后，是一个四十余岁眉目清淡的女子，和她的店一样干净清爽。
林熠少向她扬扬手，问顾曦妍：“吃什么？”
“热汤面！”顾曦妍说。
“热汤面两碗。”林熠华向老板娘说，“一碗不加肉，一碗加一点儿辣。”
然后以询问的目光看向顾曦妍。
顾曦妍点点头。
店里没服务员，面是林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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