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睡觉的时候,从来都不打呼。否则苏越那才叫头疼呢!
关好了自己的房门,任墨小艾打呼打得天昏地暗。苏越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往旁边的院落走去。
州府的后院也分为主院和侧院,东边的侧院是给女眷们住的,解语和几个丫鬟都在那边住,西院则住着十几个侍卫,而张毅先生单独住在前院和后院的一个夹角小院子里。院子既通前院又能往后院的西院而去,虽然偏僻了些,不过那院子却很合张毅的心意。
何况苏越将他安排在这个院子里,也不是没有他的想法。
闲逛中,苏越便走到了张毅的院落里。这院子白日里还好,受到阳光的照晒那棵巨大的柳树趁着金色的光辉将整个院落映衬得暖洋洋的,但是到了夜晚,尤其是现在的半夜时分,黑风吹动着柳条枝,仿佛是魔物在夜间舒展着自己无数的触手,看起来很是可怕。
但是显然张毅并不在意这些,他不仅没有在自己的房中安睡,而且拿了几瓶酒在这里独酌。不过看他石桌上倒得乱七八糟的瓶子,以及他趴伏在石桌上面的身影时,苏越就知道他这是喝醉了,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苏越不仅没有过去扶他,反而笑眯眯地在他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拿起其中一瓶酒摇一摇,若是空的,他就放下。若是还有酒,便找了个没有用过的杯子,给自己倒上。
“哎,大好的春宵,真是可惜了!可惜啊……”苏越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也不知道是说与谁听。
风仍旧稍微有些喧嚣,不过片刻之后却停了下来,瞬间宁静得有些可怕。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阴森森的,听来有些可怕。
“既然可惜,为何不回自己房间去?来扰别人的好事。”
“好事?”苏越对着除了张毅空无一人的院落一阵窃笑,“你瞧得见他,他却看不到你。他因你而悲伤难过,你却因他欢喜。这等好事真是见者流泪,闻者伤心啊!”
大概是觉得苏越说的话太过讽刺,那声音没有再出现。等到苏越端起手中的酒杯正要往嘴边送时,那柳树下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他一身白衣在夜晚中看来极为可怖。
但是苏越却不在意这些。
“放下,那是属于我的。”
男子在面对苏越时仍旧是淡漠的语气,但是苏越听了这熟稔的语气时,却忍不住想要流泪。面前的这个男子已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这阵阵的阴风都在表明着他的身份,是个鬼。
面对此人,不、此鬼的控诉,苏越不但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似乎是故意气他的模样,苏越还将酒杯倒了下,表示里面的酒都已经被自己给喝完了。
“怎样啊梁兄?看得见摸不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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