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都在旋转。
我找来米晴菲和林于茉的照片，放在一起，竟然觉得她们两人出奇地相像！
不，不可能！
她们两个长得根本不一样，无论是身高体型还是五官轮廓，她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视线一落到照片上，这两人的面容就自动重合……重合得分毫不差……
不可能！
扔掉照片，我感觉自己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转啊转，转啊转，不知是天地在转还是我在转。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米晴菲和林于茉的脸接连不断地在我脑海里交替闪现，我太阳穴突突地疼，一时嘴里竟只会重复这句话了。
是我脑子短路了？聊天的时候聊着聊着就把一个人的事情嫁接到另一个身上？！
细细阅读过我和两人的聊天记录，姜承放下手机：“你没有记错，她们两个一直在说对方。”
“可是照片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留级，如果没有那个学长，她们又怎能可能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搜集到这么多毕业班的资料？长袖善舞的那个明明是米晴菲不对吗？”我头疼欲裂，感觉连姜承都在我面前晃。
这种感觉太恐怖了，就像是你在这世上过的好好的，突然有人告诉你这只是一场梦，连你自己也是假的——我已经丧失了基本判断力。
额头一凉，我滞住。
恍若雪山之巅的一滴冰雪融化，姜承微冷的指尖触及我额头，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凉弄得清醒不少。
温热的掌心覆上。
“别傻了。我是真的，不是梦。你也是。”姜承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闭上眼，感受这唯一的真实。
真好，他知道。
当我质疑自己的存在时，姜承让我感受到真实。
他知道我的不安。
林于茉把军训照发来的那一刻，我甚至虚实颠倒到认为这一切都是场梦，我还困在梦境的困局里没能出来，所以才会出现如此不符合现实的逻辑悖论。
那从幼年起就缠绕着我的噩梦，我梦见自己被淹死在池水里……
孰真孰假？我又是谁？
我一直以为将自己看得分明，却原来，真正的我，并没有想象中坚强。
姜承两手放在我太阳穴上轻轻按揉，微凉的触觉抵至心脏，我终于感觉到了心安。
“你今天早上六点四十五起床，踩着铃声进教室，差点就迟到了。老吴早读课突然检查作业，你还有一题没写完，藏到桌子底下补作业……”有如盛夏冰凉的泉水淙淙不绝，他的嗓音低哑轻柔，隐隐还带着一丝诱哄，我轻而易举就陷了下去。
他在讲述今天发生的一切，以此把我拉回现实。
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下来。
当讲到他中午吃饭被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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