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此生薄命

还是很小的时候,我跟小黄争执起撕裂时空的事情。小黄说我漏了一个纬度,时空时空,是包括“时间”的,而我只能空间移动。

我不服,空间折叠那么简单的技术,我怎么可能会和撕裂时空搞混呢?况且这还是我们吉西族的看家本事,我一定是因为年龄关系,时间扭转得少了!

说不过小黄,我就去找母亲告状。母亲的答案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她也说是因为我年纪太小,等长大了就会了。

然后,我有好一阵子没见到小黄和姐姐,我以为他们像所有大人那样都有自己的事情,只有我还太小,我只能自己一个人玩儿。

————

“南乡子应该是去了路家。”程若琳猜说。

这是所有人都能想到的,也是最合理的猜测。但我心里总觉得不安,似乎事情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容易。

瞥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一点了。我和程若琳已经达成协议,她不对我起杀心,我也减轻了对她的戒备,就说:“先睡会儿吧,有什么事明天说。我还要去医院看小姜呢。”

程若琳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眼睛都泛着红血丝,此刻也受不住了。

咖啡馆其实没多大地皮,唯一能住人的地方也就那杂物间,下午刚被小姜收拾妥当,倒是能安置程若琳了,却没想到夜里会下这么大的雨,我如今想回家也回不去。

程若琳自己一心想害我,到这时竟然也怕我突然反扑,打着哈欠假装没看到我犹豫不决的眼神,进了里间就立即把门反锁上了。

哎,这算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调高了空调温度,翻出备用的制服搭在身上,打算在店里将就一晚上,哪知闭上眼就头痛欲裂,耳朵嗡鸣不说,眼前还总是浮现古怪的红光。

心跳得厉害。

我烦躁得扯头发,抬眼正看见外面赤红天色。

原来不是我眼睛出了毛病,是外面真的有红光!

再结合这刺痛耳膜的嗡鸣声……我手脚哆嗦着冲出店外。

天注定,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

“母亲。”

雨水顺着头发淋下,我向着那从雨中款款而来纤尘不染的女人行礼。

小黄之前提醒过我,母亲已经采取行动了。只是我还宽慰着自己:我如此迫不及待地赶来地球,尚且在时间上和姐姐有一年之差,等到母亲那边发觉我出逃再做出行动,不知道是哪一年呢。

“你还知道叫我母亲?!”声音带着怒气,我几乎是下意识闭上眼,缩住肩膀。

却没有任何我想象中的疼痛。

——怪了,母亲是太久没见到我,大发慈悲?

眼睛眯起一条缝,我透过母亲看到她身后坚实的墙壁,以及,微光中直直穿过她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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