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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她早上练功的时候让李飞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此时李飞虹使出来的并不纯粹,然而李飞虹本就内功深厚,模仿也有七八成相似,尤其是那份阴狠与张扬拿捏得极好。先前的优雅瞬间被这狂放一爪抹杀,似乎一切都是李飞虹的伪装。
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吕律来不及躲闪,三指便已勾在她咽喉处。醒过神来,吕律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水仿佛都在那刻被榨干,变成冷汗从背后逸出。
“啪”地,脖上的绳子断裂,念珠纷纷坠地,转眼便流窜到擂台各个角落。
李飞虹道:“说好的点到为止,我不取你性命。”
从这一刻开始,看台上的人仿佛刚醒过神来,瞬间恢复了纷乱。
“还能这样,”何绝书嘀咕了一句,“这怎么说?打架的时候别眨眼?”
一旁的雁惊寒却皱着眉头,久久不语。
“怎么了?”何绝书道:“李飞虹的绝杀一招的确出人意料,可也不至于让你想这么久吧?毕竟她十二年前就曾在江湖上闯出名头,赢吕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雁惊寒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刚才那一爪的神态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李飞虹已经下台,接替她上场的是早已等待在一旁的贺白。
玄武尚未露面,贺白慢悠悠地晃上擂台,不看不知道,台上尽是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凹坑,细细想来,应该是方才吕律拳风所致。
“好狠的女人。”贺白心头一阵悸动,不禁有些后怕——幸亏李飞虹招式精妙,将拳头尽数躲过,若是真挨上一个,大约伤势比张鸣莺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在贺白研究那一个个不规则的凹坑时,一顶软轿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那软轿用姜黄色绸缎制成,上面绣着飞龙在天的纹样,四角各坠一束明珠,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若不是这些明珠,精力集中在看台上的观者也不会注意到这顶软轿。
“这是什么人?”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个问题。
轿夫黑衣黑面,毫无疑问是北朝骁骑军。
能调动骁骑军做轿夫的……难不成是玄武?贺白心想:不对,这轿子花里胡哨的这么好看,肯定是个女人,玄武不会也是个女人?
忽然,轿帘开了一道缝,贺白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情看过去。
一道银光从轿中倏然射出,贺白偏头躲开,却被它削断几根发丝——好快的飞刀!
轿帘重新合死,贺白更加深了几分关于“玄武”的猜测。
然而他没有急于挑衅,只是在擂台上静静的等着,等那位神秘的“玄武”主动现身一战。
良久,轿帘又开了一道缝,一柄泥金折扇从当中探出头。
“齐淮?”这个想法在贺白脑中只是一瞬便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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