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跟刀差别不小,鸦青惯使双刀,换了剑总觉得有些别扭,拿在手里怎么用怎么不舒服。
齐淮凑上来,看着那滴血的剑刃:“怎么?不顺手?要不要换一个?”这对短剑是陆知微送的,双刀早就不知被扔到何处了,他来得匆忙,只挑了长度相仿的,重量倒是差了点。
鸦青摇摇头:“没事,就是手上使不着劲,发飘。”
发飘?齐淮看了看旁边的尸体——发飘还能把人砍成这样?
那尸体完整的很,甚至血都没流多少,一剑入喉,干净利落得很。
二人一路走来并未遇到什么人,这才是第一个。
不知名的小虫子从阴暗的角落里爬出来,窸窸窣窣地跳到尸体身上,轻轻划开了一道皮肉。而后虫子便成群结队冲出来,齐淮顿时眉头紧皱,好在小虫数量并不多,也就几十只而已。
鸦青面色一喜:“这么恶心的东西,我觉得是端阳来了。”
齐淮恍然:“确实,有可能。”
两人忽然间安了心,鸦青还剑入鞘,拉起齐淮往下走……显然老天爷不会让他们这么顺遂,有第一个拦路虎就必然会有第二第三个。
可这次实在多了些。
十来个青衣人三两成群、或坐或站,在牢门口。鸦青越过他们直直地望向铁牢,那个背影依稀有些熟悉,像是记忆中的样子。
细细数来,她也有一年没见过玉拢绡了。
鸦青没念过什么圣贤书,但是看见这景象忽然想起一句古话——
“虎落平阳被犬欺,拔毛凤凰不如鸡。”
“哈?”齐淮一愣,继而大笑出声:“别别别,你可闭嘴吧。”周身的青衣人一个个的面色不善,对二人已成合围之势,鸦青这一开口倒是将人激怒了。
“姑娘是什么人?”一个相貌平平的精壮汉子道。
这话说得倒是客气,也十分出乎二人意料,毕竟江湖上多得是只知砍杀的人,问人来历的倒是少。
齐淮不由得放松了一些警惕心,刚要开口,却被鸦青一拽袖子。
“我没劲了,这九个靠你。”鸦青轻声说。
九个?
齐淮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恐惧。眼前景象分明,明亮的烛火照着每个人的青衣,只有八个人,哪里来的九个……笼子里的玉拢绡也算么?
女人高耸的发髻上并列插着八根金钗,在铁牢中熠熠生辉,金色的光辉寒冷而高贵,似乎远在高山之巅。
“瞎想什么呢?”鸦青在他腰间一推,说着手中黑影一晃,青衣人的脸色就变了。
那是块黑色的面具,齐淮心里既清楚又糊涂——他知道那是鸦青常挂在腰间的黑玉面具,却又不明白她为什么拿出来,青衣人的面色告诉他,鸦青做的是对的。
可是,第九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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