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什么都知道。”黄四瘫软在地上,毕恭毕敬地说。
周围依旧静悄悄的。
唐笙悠闲地坐着,手里把玩着一个机关匣子,可任凭那匣子怎么玩,黑洞洞的火枪口总是对着黄四的脑袋。在此之前黄四勉强洗了个脸,说是洗脸,不过就是被唐卓摁在水里憋了一会儿的气而已,气管和肺里多多少少进了些水,害得他险些把内脏咳出来。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是武力的压制。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交代,只怕自己这条命就得交代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北朝骁骑不是没有专司拷问的机关,这些重物压身、把人摁在水里的招数也寻常。甚至还有烙铁烧红了往身上烫的,烫的满屋子都是焦香的肉味。但是见过归见过,从刽子手沦为阶下囚,黄四心里这一关可不好过。干脆,招了得了。
江铃儿推了一把唐笙,后者一脸疑问。
“这样行了么?”她说。
没办法,五毒教在中原武林名声不好,偏偏也不怎么跟中原打交道。蛇虫鼠蚁大片都是,随口吹个笛子都是召来满屋满院的毒蛇毒蜘蛛,搁哪个正常人也受不了。五毒教众并不善战,也不主战,干背了个“恶毒”的黑锅,摘不掉甩不脱,真说西南的狠人,还是唐门最多。
唐卓面露难色,他知道自家二少爷现在还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就这两天的工夫让江铃儿带的都会刑讯逼供了。只怕二少爷过不了几天就能出师,回家立刻接接手唐家全部产业,让四位叔伯金盆洗手颐养天年。
唐笙放下了手里的暴雨梨花针。
已经过去两天了,黄四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个干净。但唐笙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这是一件密室,五毒教遍地都是树屋,正经建筑也不多,密室更加难找。不过好在西南边疆,民风淳朴,江如年不让他们靠近这里,也就没什么人来。
所有人都知道铃儿姑娘要处理这个人,而这个从中原来的男人,要对曲白鬼不利。
“你们骁骑,现在听命于何人?”唐笙冷脸问。
“玄武将军。”黄四如实答道。
“那玄武听谁的?”
“自然是北朝的皇帝陛下。”
“骁骑全部都听北朝皇帝的?我看不尽然吧?”唐笙笑得十分友好,就像老朋友之间的玩笑话一样,“这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唐卓,弄一碗海椒来,要过了油的。”
齐淮经常往家里寄信,而近几封从南海边上来的,隐约提到骁骑跟着的人是个北朝的小王爷,叫郎……什么来着。算了,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的确撒谎了。
黄四曾说,上头的命令是让他以寻医问药为名,到五毒来看看曲白鬼这个人。但具体看什么却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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