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风扬起少女漆黑的长发，沿着姣美的轮廓微微浮动。
她本就生的十分娇小玲珑，连身形都不曾全然长开，远远比对面的男人要矮上许多，可那周身气势一并迸发出来，却丝毫没有半分柔弱。
司徒覃以慕天撑地，微微喘息。
他……输了。
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他借力站起来，望向对面的少女。
“你……究竟是谁？”
夜心安静的站在那里，眉目清淡，闻言也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司徒将军，你的诺言，可以实现吗？”
“当然，决不食言！”
司徒覃紧紧拧眉，“这样，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朱唇微启，“翼族现任圣女——夜心。”
司徒覃松了口气，大手一挥，便有人给被俘虏的鲛人松了手铐脚铐，鲛人们得了自由，都十分有秩序的走向宿修，齐齐跪在他面前。
“都起吧。”
宿修抬了抬手，目光一一掠过他们，却并没有什么停留，只抬步走向不远处的少女。
她也正在迎向他，脚步轻快，眉目如画。
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直到站在她身边，黑衣海皇才彻彻底底的感到了踏实。
身边这个人，是夜心，也不是夜心。
可纵然她不会与自己再生纠葛，可只要自己能够一直这样，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其实就已经足够了。
只要那个叫做擎天的男人不在这里，就再没有人能够引走她的目光了。
“怎么？这样瞧着我做什么？”
夜心不解，伸手如玉的手指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笑若银铃：“我替你把族人赢回来了，喏，快些带着他们走吧——”
宿修回神，察觉到少女话里余音，脱口而出：“你要去哪？”
刚一出口，他便反应过来话里的不妥。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无处可去、非要黏在自己身边的翼族少女了，她还是苏烟皇后的转世，如果她愿意，这整个天下都是她的。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过问呢？
可夜心却仿若并未察觉什么，只淡淡笑了笑，目光不经意飘过某处，低低开口：“去办些事情，顺便，见见故人。”
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啊——
她并不知道，当年余下的，到底还有多少人在坚守——
“夜心！”
少女闻声转头，见是司徒覃，不由得挑了挑眉，眼里划过一抹揶揄：“怎么？司徒大将军还想与我比一场？”
区区一个凡人罢了，虽然是个有天赋的凡人，但想要与夜心一较高下，未免也有点痴人说梦的意味。
“不是——”
司徒覃已经整顿好手下军队准备离开，离开之前却走过来，冲夜心微微一笑，“我司徒覃，向来最佩服强者，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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