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
画院之中等级还是比较森严的,这一点陆芷筠今日已经有所体会,这是她入了画院之后第一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
这里可是宫廷画师聚集的地方,既然牵扯到宫廷,便有许多的东西大概不是她这样的蝇头小官能碰触的。
那画像也一样。
她没让杂役去查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画是藏在华苑阁之中,必定是由当年的宫廷画师所绘,既然名字被抹去,便是这个人的过往被抹去。肯定是有人不想他的画作面世或者不想别人知道这个人。
柳太后的画像平日里应该没什么人会翻阅,毕竟人都已经去了罗翰国了,还时隔三十年。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这画师所画的画像才得以保存下来。
即便是叫那杂役去查,大概也查不出什么别的来,反而若是这事情落入别人的耳朵里面,不免会打草惊蛇。
陆芷筠已经不是在临川的时候那咋咋呼呼的小丫头了,回京不过两年的时间,她已经变得十分的内敛和沉得住气。即便是在看到那画像,觉得画像与自己的师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也不能轻举妄动。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画像的笔锋与自己师傅的出手是这么的相似,即便画像不是她师傅所做,也必然是与她师傅有联系的人所绘。既然如此,她就更要小心谨慎了。
如果当年的画师就是她的师傅,那当初她捡到师傅的时候,师傅那一身的伤是不是就是与这宫里的事情有牵扯呢?
那师傅在两年多前的不告而别是不是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暴露,为了保护她呢?
这些疑团如同乱麻一样的环绕在陆芷筠的心头,缠的她心口发紧。
画院的大门都已经关闭了,陆芷筠只能从侧边的边门离开。
街道清冷,又飘着雪,陆芷晴又在别院装病,陆家再无旁人会每日等在画院门口接她回家。
所以她要自己走回去。
陆芷筠只是朝前走了几步,便觉得周遭的雪停了。
她抬眸看向前方,雪依然在下着,只是没有继续落在她的身上了。再抬眸朝上看,原来是有人撑开伞为她遮蔽出了一方清净的天地。
“想什么呢,想的这般出神,便是我来了,你都不知道。”一个略带清冷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语调之中带着几分戏谑。“好在我不是什么坏人,你这般失魂落魄的,就不怕被人偷袭敲晕扛走?”
伞下一张俊美的面容展露在她的眼前,虽然依然看起来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眼底已经带着几分如若春风的笑意,这点点的笑容便已经让他看起来带着万般风华。
陆芷筠眼底一酸,眼角就有点微微的发红。
她很想现在就扑入那人的怀里,告诉他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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