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她的眼泪，捧起她的脸仔细地看着，仿佛要用尽一生。
这般精致的容颜，他多舍不得带进梦里……
“我没有奢求过什么，但你对我而言太重要了……我没法看着你走在我前面。”
“傻子，你在说什么呢。”顾墨溪浅笑，“你还年轻，还有很多很多的时光，只是很遗憾，我不能陪你山一程水一程地走下去了。”
“可我要你陪我呢？”林歌芸依旧大哭，“你陪了我这么多年，你就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吗？我在法国无亲无故，在C国没有朋友，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傻瓜，你应该打开心扉，去接纳更多的人啊，就算我是健康的，我也不能陪你走一辈子啊……”顾墨溪抱住林歌芸，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他何尝舍得？他比任何人都舍不得。
这种感觉，他又能对谁说呢？
巴黎在法国的北边，冬天真的是非常不舒服了，顾墨溪的身体每况愈下，经不住这么寒冷的天气，林歌芸每天照顾着他，布朗医生经常来，却从未一次舒展过眉头。
也是在这个冬天，林歌芸和管叔决定带顾墨溪去马赛。至少在那地中海的地带，没有那么寒冷的冬天。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不过歌芸，你在的话，比不在时好多了。”管叔对林歌芸说。林歌芸不知道，在她离开后，顾墨溪的情绪一直很低落，那段时间，他的身体状况差到根本不能下床，林歌芸打了几次他的电话，他都在病床上昏睡，醒过来时看到未接来电，知道是林歌芸，却又害怕她听出他虚弱无力的声音，于是便干脆不回电话。
那时候，他想，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好了吧，免得会想念会悲伤会患得患失。
也是在他们到达马赛的第二天，一架C国的飞机降落在巴黎，高大笔挺的男人从机舱里走下来，身旁接机的人接过他的行李，把他护送到车内。
“韩先生，房子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办好了，我们现在送您过去。”
“好的，麻烦你了。”韩靳宇打开手机，给邓白打了一个电话，“地址查到没？”
“根本查不到啊，”邓白无奈，“她的资料被法国那边封锁的紧紧的，连学历都查不到，更不要说住址了。”
韩靳宇挂掉电话。对开车的司机说，“帮我找个法翻，去法国高等学校。”
他只能这样了。
当年是他帮林歌芸一手办的出国留学手续，他事先做了一手准备的，万一查不到林歌芸的下落，那就直接去曾经有过她的地方。
当韩靳宇见到林歌芸在法国学校的老师时，听到从她口里听到的一切，他才知道，林歌芸的那些年过得有多不好了。
“她是个很冷僻又很用功的孩子，被别人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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