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突然一静,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裴氏和云知欢的身上。毕竟八卦谁都爱,尤其是白相府和晋王府这桩千年八卦,更是惹得人心痒不已。
裴氏像是怒极了,抓着李氏手的手腕上面骨节凸起青筋毕现,眼角不住的抽动着,似乎下一刻就能够喷出火来。
“劳烦郡主挂心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裴氏的话语中虽然带着僵硬,脸色也不大好看,但却没有冲动的冲着云知欢发火,至少大面上瞧着还是过得去。
明眼的人识趣的低下了头,有的开始和身边交好的人家絮絮叨叨的拉起了家常,有的比着自家和晋王府的茶水糕点,自然在郑老夫人面前又将好话说了个遍。只是,一个个的耳朵齐齐的竖着,丝毫不打算错过眼前的这场好戏。
只见裴氏挺直了身子,一身万字不断头的绛紫色褙子上不见一丝褶皱。好似嫌弃如此不能够显示自己的身份,她抬起那只足足呆了三只镯子保养得宜的手,故作不经意的抚了抚那套赤金嵌着红宝石的头面。面上的恼怒之色似乎轻减了些,她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道:“丰哥儿身上留着白家的血,老婆子什么时候相见都是能见着的。难为郡主如此喜欢丰哥儿,还是郡主多多亲近他,没准儿还真能处出几分真情来也不一定。”
裴氏这话算是回敬了之前云知欢和郑夫人的举动。光明正大的告诉了别人,就算记在郑月兰名下又如何,云丰是白锦绣身上掉下来的肉,天生就和白家有着割舍不断的亲情。
只不过裴氏的这一席话到底还是惹来了几个当家夫人的嗤笑,尤其是田有道的老妻袁氏,当即就讥讽道:“老夫人这话说得怕是有些差了,这可是云家的大公子。虽说是个庶出的,但到底同郡主是嫡亲的兄妹,这做弟弟不去亲近自家姐姐难不成还能去亲近外人?”
田有道是个老古板,袁氏也不遑多让。在她看来,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像裴氏这种立身不正从妾爬上妻位的人,对她来说无论如何高贵依然改变不了是个妾的事实。至于说云丰,莫说要记在正室名下,就是个庶出的,也没有自降身份去贴心贴肝的想着妾室的外家。
袁氏这话一出自然惹来几个交好夫人的哄笑,裴氏当即就变了脸色,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能够压制自己心中怒气,只是恶狠狠的瞪了几人一眼,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就带着自己的儿媳妇李氏怒气匆匆的离开了。
等她一皱长宁苑的气氛瞬间好了不少,经此一役巴结云知欢的人是越来越多。正是热闹的时候,一身大红衣裳的郑月兰就从外面进来了。她脸色有些不好,眼圈有些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了。
“让诸位夫人久等了!”她颔颔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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