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梁国公府出来之后云知欢方才觉得压抑在胸口的浊气散了出去,有些人啊总是瞧不见自己的好处,这山望着那山高,可是却忘了山高自寒,多大的架子就该撑起多大的缸,要不然终究是功亏一篑啊。
对于谭玉荞,她有几分同情,但这也仅此而已。曾经她已经念在那点子不足为道的情分上提醒过她,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她总就是点下了头的,如今事情已成了定局,就算发现远没有想象中的那好也不过枉然罢了。这世上的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既然自己做出了选择何必再去怨天尤人,当不得成了一场笑话。
“小姐。”马车外赶车的三雪勒住缰绳敲响了木窗,“已经到了。”
云知欢应了一声收拾起那份难得的感慨,理了理身上不起眼的丫头装扮,这才起身推开了门子扶着三雪的手下了车。
她本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出来见人的,所以提前‘醉酒’迟了梁国公府,之后又让渂桃带着自己的衣裳坐着来时的马车绕着城里晃荡,而自己借着机会在天香楼里和守候在后门的三雪一同出了来。
三雪留意着四周的动静,栓好了马车方才取敲上次来过的那间小院儿的院门,只是刚刚方才抬起手门就从里头拉开了,一张嬉皮笑脸的痞子脸出现在主仆二人的面前。
“爷好吧!晓得你们来了,立即就敞开大门欢迎你们。”他双手抱胸退了一步让出了位置:“恭迎郡主娘娘进屋,郡主娘娘能到寒舍,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云知欢本来是又惊又喜,偏偏后面的两句话只听得人头皮发麻,不由得掀了个眼皮子扔了个白眼给他:“好些日子不见,别的功夫不见长,拍人马屁的功夫倒是进步了不少。怎么?出门在外被美人儿奉承惯了?”
沈云飞瘪瘪嘴,待两人进门之后啪的一声将院门合上,絮絮叨叨的抱怨着:“你这丫头可真是不知好歹,爷好生跟你说些好听话儿你却不领情,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亏得老二还将你夸了又夸,只差没把你这丫头说成一朵花儿来。”
云知欢当初让陈山去嵁州找四妙打的就是收服他的主意,自己当时用的手段不够光彩,陈山这样的耿直的汉子虽然嘴上承认了自己,可是心中未免有几分瞧不上眼。
嵁州是一清的地盘,又是甯修远的大本营,里面的高手一等一的多,陈山去给四妙送信一来是真的需要,二来,有了这一次的动作相信在陈山的心里,就算不能完全认同自己,恐怕也不会有往常那般的轻视。
只不过……她扫了眼沈云飞,如此一看,这一次嵁州之行好像效果要比自己想象的好了太多了!
“陈二哥可是个实在人,他觉得我好自然是说的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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