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把火将蕙兰院的偏远烧了大半,临近晋王府的几家都差来了仆从帮忙,足足折腾到半夜时分,冲天的火光才熄灭了下来。
这场大火就在自己眼前烧了起来,云之晏发了好一通火,当着众人的面儿发作了好几个管事婆子,还特地遣了自己身边的大管事石永昌亲自彻查此事。而侧妃白锦绣因为管家不利而受到苛责,当天夜里晋王云之晏便离了蕙兰院,去了几个姨娘居住的春芳园。
而在与晋王府隔着几条街的小院儿里,此事正是灯火通明。几个青衣丫头正来回穿梭着,虽然来去匆匆,动作却有条不紊,只留下轻不可闻的脚步声。
甯修远倚坐在床头,昏睡的云知欢枕在他的腿上,他轻轻拭去她眼角滚出的泪珠,心里某个地方一抽一抽的疼,他不知道若是自己没能够及时赶过去,会是什么结果,他甚至想都不敢去想。
“会留下疤痕吗?”他问,嗓音透着咽唔。
四妙第一次从甯修远声音里听到了恐惧,正在给云知欢上药的手上顿了顿,觉得甚是惊奇。原本还想打趣,结果一抬头就对上甯修远晦暗不明的神色,忍了忍,到了喉咙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不知道。”她摇摇头,双螺髻上的铃铛打出阵阵脆响,“能做的我都做了,师父留下来的凝露霜我也用上了,但是毕竟伤的这么厉害,还是可能留下疤痕的。”
她自幼就跟着师父行医,这么多年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了,可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爹能够对自己闺女儿下这般重的手,这哪是闺女儿啊,简直就是深仇大恨!
“既然如此,明日你就去嵁州。”一道冷厉的目光落到四妙身上,“让一清送你回南禹,我想他们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这个圣女的!”
听到前半句四妙是高兴的,那根木头走了好几天她正是想念的紧,可是听到后半句,她就笑不出来了。
回南禹?!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傻的,那群老不死的正满天下的找她,她现在回去不是送死么!
“哎呀!”四妙捂着红唇惊叫了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爷,妙妙突然想起来了,妙妙前些日子在师父留下的医术上看到一种雪肌膏。说是女人用了这种膏药,浑身的肌肤便会嫩如婴孩白如凝雪,妙妙想,云姑娘若是用了它再喝了妙妙开的药方,一定不会留下疤痕的!”
“还不去做?!”甯修远挑着长眉,不悦写在脸上。
“是是是!妙妙这就去……”四妙覥着脸,小巧秀气的脸儿上闪着讨好的笑容:“爷,那嵁州……”
怀中的人儿似乎不是太安宁,甯修远如同对待婴孩般轻轻的抚着云知欢后脑勺,好半响才看了提心吊胆的四妙一眼,淡淡的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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