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珩君身边也不少时间了吧,你也总希望他能好起来吧?我想你们部队上除了服从命令,做人诚信也是最基本的吧?珩君,真的有这么吩咐过?还是你自己,意会的?”
别看她是个女人,而且个子并不高,但也把季思柏逼问的很难招架。
他干咳了两声,然后说,“是这样的,阿姨。顾队现在还没醒,很需要人照顾,晚晚一直跟在他身边,也比较熟悉,方便照顾,顾队的确也有说想见晚晚,所以……”
“你的意思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反倒比不上一个小丫头熟悉自己的儿子?我照顾他,就不方便了?”她盯着季思柏的眼睛,步步向前,季思柏被逼得连连后退,又不能还嘴,也不能推搡,真是尴尬。
“现在,你还要来管我们家的家事吗?”她转头,“你们两个,把小小姐送回家,把她送回顾宅以后,再给我复命!去!”
“我不走,我不走!”
裴晚晚拼命的挣扎,让她这个时候离开,简直比死还难过。
“吵什么吵!”顾佩芝径直走过去,就在季思柏以为她又要扇耳光,想要拦上去的时候,没想到她却只是站定在小丫头面前。
“丫头,你在顾家待了这几年,珩君对你怎么宠溺,不用我来说了吧?当年你爸妈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看着她一瞬停止了挣扎,愣愣的看着自己,顾佩芝深吸一口气,“原本,这件事我也并不想提起,但是现在你也看到了,珩君还躺在里面。昨晚手术都已经做完了,没问题了,为什么到了早上又反复起来了?”
“现在他还躺在里面,什么时候醒来还不一定,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也说不清楚。你留在这里,你能做什么?还是说,你想看着他像你的爸爸妈妈一样,也……吗?!”
中间的话,她一下略了过去,也可能觉得不吉利,也可能,到底说不出口。
无论如何,这一番话的效果是绝对有了,裴晚晚不但不挣扎,反而主动松了口,“好,我走。”
她的主动退让,让季思柏和丁晋都很是惊讶。
对于当年,顾队是怎样把这个小丫头领回去,她的父母究竟又是怎么死的,他们并不清楚,可是看着小丫头现在的样子,还真的让人心里钝钝的难受。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可是空洞无神,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睛里滑落下来,却没有哭泣的声音,一张脸完全失去了血色,说是憔悴都不恰当,更像是一个人受了很严重的创伤,总之,难以言喻。
“晚晚啊……”季思柏忍不住唤了她一声。
转过头来,她看向他,唇角微微勾了勾,“季叔叔,麻烦你们好好照顾他,他一定会快快醒过来的,一定会的!谢谢你们了,辛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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