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里有很多往来的货运船只。
摩托车停靠在江岸石栏边,摩托司机和程淑华凭栏远望。
程淑华问道:“既然你都金盆洗手那么多年了,今天怎么又出手了?”
那摩托司机扯下蒙在面部的黑色丝巾——他竟然是程书平。
徐中平说:“我不出手,你和玉瑶今天就交代了!”说到这儿,程书平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你的哥哥已经被害了,是韩昭背叛了他。现在,他的尸体已经被运回了程家。”
程淑华难掩伤心之情:“我哥哥的事情,张兆霖已经告诉我了。或许,我真的不该带着她们回来。我们不回来,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徐中平说:“她们迟早要回来的。就像你小时候,你的父母不让你整天打打杀杀的,可是你还是偷偷的让我教你功夫。”
程淑华忽然就笑了:“是啊!我拦得了她们一时,也拦不了她们一辈子。当时我的父亲不想让我到英国去留学,我还拜托你帮我买了一张船票。”
“我当时只想帮你,却没想到那张船票把你我彻底地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徐中平望着滔滔江水,感慨莫名,“如果再重来一次的话,我宁愿你从没去过英国。”
程淑华说:“可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要真有的话,我带着她们逃去英国的时候,就不会教她们功夫,更不会带她们重回上海。”
“说了半天又绕回来了。你不教她们学功夫,她们用其他的办法还是会去学的;你不带她们回上海,她们迟早也会回来的。”
程淑华和徐中平看着失望地坐在滨江路长椅上的程玉瑶和郭字谦。
程淑华显得失落而迷茫:“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程淑华顺着江边向前迈步。
徐中平跟在她的身后,分析道:“陶公瑾和张兆霖都想让周俊生参与‘生体’实验,所以周俊生和玉婉暂时都没有生命危险。张兆霖是军阀出身,在上海作威作福,称霸一方,他虽然自称大帅,但论起官职,他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委员长。徐磊已经查出了他的军营里面关押无辜儿童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引起新闻舆论和民国政府的关注?”
程淑华说:“徐磊已经这样做了。”
徐中平说:“可是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况且,经过上次报道陶公瑾实验室进行人体试验的新闻,估计没有报社会发他的文章了。”
程淑华疑惑地看着徐中平:“那你想怎么办?”
徐中平说:“我想让记者协会插手此事。只要我能促成记者协会主要成员在徐磊的稿子上联合署名,这件事就成了一半。”
程淑华再次扶住江边的石栏,凭栏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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