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如此，从正式第一面起，这人就是这样不正经，哪里会想认真的法子来让那些姑娘不再为他神魂跌倒，可是绕是如此，我还是反问了一声，“就这样？“
他目光一柔，轻声说，“就这样。“
二哥哥大笑几声，说道，“他现在让长安花楼闻风丧胆的人，穆清。他待你不薄？“
韩承肆笑笑，移目望向洛河两岸的璀璨灯明深处。但笑不语。
二哥哥见他不说话，便自顾言说，“他冒死回皇宫，向皇上请了圣旨。今生只娶穆清一人，不娶妾不纳侧室，一生所爱，唯有穆清。但凡有人再与他示好，不论何人，格杀勿论。“
二哥哥越说语声越轻，到最后一个字时，声音轻飘飘的如是迎风而飞的柳絮一般，消失的杳无影踪。
韩承肆这样只是为了保住我，他娶了我，就会留在长安，一来平定了南梁的蠢蠢欲动，二来我的生死至少在皇权面前还有一条退路。
我们都是这样的人，行事作风都是为了所爱。
我眼中一湿，好些话哽在嗓子里，说不出来，吞不回去，如是毒鸩一般，将我揉碎在无声无息当中。
月色如水，水天一色，我们的船划的很慢很慢，从望君桥往西划，满眼繁华，一点点消失在身后。
很多年以后，我还是忘不了那个月夜，忘不了坐在我身旁一言不发的两个人。那时，他们是我的全部，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
我们一遍又一遍在洛河上来来回回地划舟，从夜初伊始到万籁俱寂，我们一直漂在河面上，像贪玩的小孩一样，乐此不疲。
“我那一日看到你和穆伟在耍。“
折腾一夜，我身体太疲惫便披了披风倒在二哥哥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和他们说着话。
“是啊，老虎棒子鸡，三哥哥总是输。“
韩承肆喝着酒水，在风声里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一夜谁赢了？“
“我们是平手，我不想三哥哥老是输。“
二哥哥伸手掖了掖披风，低声说，“明明是你故意让他地。“
我没说话，只觉得往事浩瀚如烟将我们包裹的一丝不剩。
“韩承肆，你和我玩？“
他笑笑，起身走来，然后掀袍盘腿而坐，正对着我。
我们目光对上的一霎，他笑的风华正茂，我出声道，“老虎——棒子——鸡——“
声落，韩承肆念了一声老虎，我齐声说道鸡。
他笑地一把握住我的手，“穆清，明日我们成婚吧？“
二哥哥接声道，“穆清，明日是你们的婚事——“
我还尚未明白究竟发生何事时，韩承肆拉着我的手，双目炽烈，一个男人用尽深情，总是积星辰日月里所有的光芒在人眼前猝然一亮。
毫无征兆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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