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曙光洒遍人间,可是带给我的只是另外一场血流之灾。
楚俏寂静地躺在我膝盖上,长长的黑发乱成了一团,我望着她,责怪道,“怎么要嫁给穆敏呢,无名怎么办?”
狼藉的庭院,早已经没了以往的生趣,一星半点都没有,倒像是个屠宰场,杀戮了成千上万的人。
楚俏在阳光里笑着转身,低声说,“公主,你以后莫要去看无名洗澡了,他是我中意的人。”
“你看一次可以,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看?”
“将军说,无名打死你,他都乐意,你没事,不能多去习武?怎么就是往无名的营帐外蹿?”
“等你去了长安,韩承肆也会像我这样对你好。”
“他总是你最该亲近的人——”
“什么?你又被无名打了?你又去偷看他洗澡了?”
“韩承肆是个好人,公主,你不能忘,没了他,就没有你啊。”
“刀叔说,是你给他说我中意无名的事,你这长舌妇,早晚被人割了舌头。”
“将军?将军也知道?”
“无名说,等太平了,我们就在边塞盖间房子,盖在沙丘上,数星星。”
“等将来我们生了娃娃,你来教娃娃们数星星。”
“才不要,我要生一个军营的娃娃,等他们大了继续来保护你。”
“嫁妆?公主,你哪里来的钱?”
“无名托我告诉你,以后莫要偷看了,他下次保不齐能打死你。”
“我不要你的钱,你去了长安用得着,你一年回来一次,看我就好。”
“一颗两颗三四颗,公主,如果人这一生就像现在这样多好——”
······
是啊,多好,山河海川,日月星辰,万物同生,我们像个无事人,打打闹闹,吵吵架。
你守着我成婚,我看着你嫁与心上人。
我大概是疯了,真疯了一样,时间带着我飞到了从前,楚俏躺在我腿上,沉的要命,这姑娘。别看她文文静静的样子,吃起饭来比得上军营里三个男人,我阿爹为此差苦恼的差点上了吊。
坐在沙丘上看夕阳,总是最惬意,落霞与黄沙相应,那种温柔静谧,悄悄地装上了我和楚俏的小心思。
无名那时候还不知道楚俏中意他,我只知道我的心上人叫韩承肆,被俘虏在长安,镇国将军府的哥哥们上次来,说韩承肆成日浪荡花楼,早已经是征服了洛河两岸花楼姑娘的风流浪子。
我为此而烦恼啊,与其被绿,何况那不是一星半点的绿,那绿大概能让这荒凉的边塞成为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与其被绿,还不如守活寡。
我迷迷沉沉,有人拉开了楚俏,我抬眼看到一身劲装的男人,他说他自长安来,叫穆敏,他气势凌人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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