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他,“你说什么?是黄金吗?”
那人也不看那我,双目望前,似乎睡着了做了一场美梦一样,“我为了救你,以一敌四万八千五百三十一人。”
我虽然自小生长在边塞,野惯了,就失掉了姑娘们该有的矜持和婉转,所以男人缘十来是很差的,所以哪怕我已经过了及笄之年,还未曾有过男子对我心生爱意。
可是与我自小而大的楚俏就是不一样的,哪怕长在那般荒凉的地方,她都生的水润白净,像是芙蓉出水一样水灵灵的大姑娘。因此,俊英之中常有年轻的将军向她聊表爱意,楚俏说,那些她都不喜欢。
我问过她喜欢谁,钟意谁,楚俏躺在沙丘上,迎着月光温柔地说,无名今天不知道哪里讨来的瓜果给她送来。
无名是什么样的人,恐怕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他。
这人身高体胖站在人群之间,一眼便能瞅到,平素沉默寡言,不怎么合群,刀叔跟我说没办法自古以来牛人都是这样疏离的性子。
我和无名其实并无太多的交集,我印象当中仅有的是他一次次对我的拳打脚踢。
我没想到楚俏就是这样勇猛如兽的人,竟然会有如此温从的时候,想来是应了那句话,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楚俏和我说的时候,我就能想到憨态可掬的无名笨手笨脚的样子。
可是她明明放着那样对她用情的人,偏生跑来长安和我争抢穆敏,她到底是图什么?
那人轻飘飘地一句话,漫不经心地将我的思绪吹到了很远很远,久远到我还生长在边塞之地,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儿。
我迎上那人赤诚的目光,低声问他,“既然今日故人相见,你想要本公主怎么感谢,尽管开口。”
他眸子一垂,唇畔勾出一丝浅笑,“公主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嫁给韩承肆。”
我听言迎面甩了他一个耳光,“你这是什么话?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我就是韩承肆。”
他脸上浮现淡淡的红光,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我手掌的印痕便在他的脸上全然呈现。他说他是韩承肆,可是我却在脑子里思量了无数遍,都没有记起韩承肆的长相,就像先前临河而立的那个男人一样。
韩承肆如是我生命中的一道烈风,注定刮来,过儿不留痕。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一伸手将我揽入怀里,区别于穆敏厚实的怀抱,他的怀抱温从而又弱不禁风,但我伏在他怀里却前所未有的安心。
是啊,我也只是凡夫俗子,我也有七情六欲,有贪婪的,有惧怕的,有渴望的,有害怕的。
阿爹说,我们活着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好好活下去。
可是现实如此沉重,我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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