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挑起了一切事端,我来为镇国府的人报仇。”
南梁王哽声道,“本王只是想让小毓回来,只是想让他回南梁。”
“现在想吗?”
我问他。
“想,不要这南梁之王的名头,我也愿意。”
“好,那就捡起你地上的刀,杀我。”我听着耳畔千军万马的渐渐逼近的声音,催促道,“否则今日我们谁也活不了。”
南梁王的手触到弯刀,握住了刀柄,韩承肆凄声道,“阿爸,穆清若死了,儿臣,儿臣该怎么活?”
这些年,在皇宫的这些时光里,早已经将他身体里的那股野性,属于南梁特有的野性消磨的一干二净,只有了卑躬屈膝和刻意隐忍锋芒的习惯。
我不禁心疼,“耶律毓,你让我活,就是让所有人死,他们死了,我又岂能苟活?”
他低头看我,眼睛里的泪一滴接着一滴落在我脸上,咸湿的泪。来生来世我都会记得。
“快动手——”
我厉声道,凄烈的声音,再无柔情,只有决绝。
千军万马,一样滚滚而来的声音,像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一如那个雪夜。
他跳上马车,撩起车帘,朝我伸手。
可是穆敏啊,你知道,在那一刻的恍然里,我脑海中全部被那个黑衣人浸没。
一点点靠近,南梁王握紧刀柄的手,一点点聚力,趁着韩承肆不防备的时候,他拎刀而起,我则拼着力气起身,吻上韩承肆的唇,滚烫的唇息,一点点漫湿我心里面的干涸······
剑影刀光,铁马冰河,交织在电闪雷鸣之间,狂风卷起,一切终将落尽尘埃。
伴随着耳畔千军万马的浩荡声,我眼中闪过一道刀光,晶莹剔透,像是新月一般,从夜空沉落,陨入人间。
我一笑,拼力推开韩承肆,他的身影如是水中月色,皎洁,朦胧若姑射神人。
这一切,至此,结束了。
我含泪看向他,若有来生,但愿我们不再相遇,不再有那样天赐的缘分。
人海茫茫,浩瀚如星辰,我们两个同年同月同时同屋生,耶律毓你比我大一个月,我记下了,全部记下了。
刀光滑落,我看到长剑做盾,一霎电光石火,长剑终是将那弯刀逼退。
南梁王哀凄地抬头望过去,我侧目,穆敏端坐在马背上,翻身一跃,下了马背,握剑在手。
跌宕的梦一样,铁马冰河如梦了一样。
我看到大哥哥一身银甲,端坐在马背上,风姿飒爽,全然一幅少年将军的模样。
他身后,千千万万的兵马,在黑夜的深沉里兀自汹涌澎湃。
二哥哥和黄袍女子则是搀扶着二阿爹走上前来,我宁愿这一切都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在我死之前,上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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