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刀叔当初可是长安的美男子,风流倜傥,龙章凤姿。
“女人多的地方,男人未必多。”
他用一本正经地声音跟我讲,长安宫城离我们愈来愈近,马车稳稳当当地跑着,我抬眼望着那傲然立在苍穹之下的高墙,心生畏惧。
刀叔见我没说话,便伸手揪了揪我束起的长发,“皇帝的后宫,佳丽万千,男人就有一个。将军府上,妻妾成群,整日里招蜂引蝶,但招的不就是常胜将军一人?”
我知道他会这样讲,世人都艳羡天子后宫绝色千万,刀叔算是鼎出名头的,阿爹说,他一生到老,都是在花楼的榻上躺过来的。
“韩承肆,也喜欢花楼吗?”
我弱不经心地一问,刀叔却不合时宜地闭上双目,佯装浅睡。
巍巍宫墙直入眼帘,马车愈来愈近,宫墙渐次成为眼中旁物,我抬头一望,便看见那三个大字,刚劲雄浑,如是天工之笔。
长安城。
“浮生只合樽前老,雪满长安道。”
我脑中跃然而过的是这句诗话,一路走来,车道笔直平整,车道两侧,万木葱茏,这是长安之春。
若到了初冬落雪时节,站在这巍巍宫墙上,朝西一望,是不是便可以望见边关之景呢?
我拿起马鞭,戳了戳刀叔,他睡眼惺忪,揉了揉眼,讶声道,“可算回来了。”
宫门外有数十名士兵镇守,商客百姓,络绎不绝,男子们,各个身穿薄衫,风流而过,姑娘们,各个略施粉黛,蝉衣飘香。
刀叔盯着那一群笑语盈盈的姑娘看,眼目不转,若不是见惯了风色,恐怕会垂涎三尺吧。
我也不比刀叔好到哪里去,一眼盯着那三五结群的年轻男子,瞧着他们的面容,文雅秀气,远要比我们边关那些粗野将士们更招人疼爱。
车马驶过,我和大叔都盯着旁的人去看,丝毫没有留意一边守职的士兵。
“站住。”
铿锵嘹亮的声音似乎震住了骏马,还未等我和刀叔回过神来,那马便恭恭敬敬地立在了一旁。
后面的数百名士兵应声停下,我探身往后面张望,见得领头的士兵与那当值的士兵细语说了一番。
那士兵听罢走了过来,盯着我看了半晌。
“叫什么名字?”
刀叔说,“穆清。”
“从何方来?”
“边关。”
那士兵眼中放彩,唇角一勾,似笑非笑,沉默了片刻,正色道,“找的便是你。”
他说话间朝一侧的士兵示意,七八个士兵心照不宣地走了过来,将我和刀叔一把提溜到车下。
我才站定身,欲要争问什么时,那领头士兵接过卷纸,哗的一声,展示在我们面前。
刀叔朗笑道,“将士,这不关我事,我们是两路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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