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爹他,已不在了。”
陶沛瑶如遭电击,她有些无法接受,“怎么会……”偌大的林家说倒就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沛瑶虽吃惊,可她心底里似乎早料到会如此,柳仲书早就同她传过消息说长安是被关宫里的天牢重地,不允许任何人探视,霁皇到这案子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逐期沉默无言,这丧夫之痛她也不知从何安慰起。
宸宸在屋子里转着,一会儿瞧瞧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这稚童最是天真无邪,无遮无拦。
逐期的目光追随着宸宸,宠溺地看着他。
陶沛瑶叹口气,又问道,“那婉之现在如何了?”
她自接到柳仲书的传来的消息时便知道婉之将会随郦国的使臣回到郦国来,那时她便迁到皇城来等着她们了,那婉之和逐期初到郦宫那日她也如愿见到了她们,只是她不敢冒然上去相认。
既是问起婉之,逐期便将她此时在宫中的境况说了。
陶沛瑶知道婉之目前处境不算太危险于是也放下心来。
两人带着宸宸叙了一夜的话,直到夜半时分,母女二人仍然全无睡意,而此时宸宸早已安然入睡。
“娘,你也睡吧,夜已很深了。”
陶沛瑶点点头,道,“不如你今夜里就与我们睡在一起吧。”
逐期道,“不了,我夜里睡不踏实,免得吵醒你与宸宸。”
逐期不是不想与自己娘亲睡在一起,只是她夜里有时咳得严重,她不想让陶沛瑶知道。
今日里见了娘亲,自己亦是明显感觉到自己精神一振,因此白日里咳嗽竟然没怎么犯,可她仍是担心夜里会忍不住咳起来。
逐期将自己的厢房让给陶沛瑶和宸宸,她自己则到宅子里的另一间客房。
走出这间厢房的时候逐期望了一眼东院相对着的那间主人房,那儿已熄了灯。
看来蔺墨渊是睡下了,逐期想着,明日再向他道谢吧。
虽夜已深,可宅子里灯火通明,廊下的路看得清清楚楚。
逐期向着另一间房间走去,乘着月色,她的脚步轻悄。
“林逐期。”
突然,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是熟悉的冷淡的声音。
这声音是蔺墨渊的。
好像是在叫她,又或许是自己的幻听?
逐期也听不真切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于是她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廊下的灯很亮,逐期回身,便看见一身白袍的蔺墨渊正疾步向这边走来。
他的脚步匆匆,似是有着非常紧要的事。
“公子?”逐期便站在原地等着。
蔺墨渊的脚步越迈越大,似乎慢片刻便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公子请慢些走。”逐期见他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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