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期听了他这样说也急着转身退下,却在慌乱中不小心一脚踩上安公公的脚背,惹得他痛嗷一声沉声斥道,“看着点!”
里面的人已经听见外面的响动,“谁?!”
安公公脸色一变,知道退不及了,一把拉住逐期,尖着嗓子应道,“皇后娘娘,是小的安在德带了宫女林逐期前来复命。”
“进来吧。”
得令的安公公这才敢领着逐期进去。
皇宫的寝宫内灯火通明,扑面而来是浓重的檀香气味,皇后端坐房中正位,身着梨白色的缎面宫装,衣色朴素却丝毫不损端庄雍容的华贵之气,旁边的矮几上放置着两副茶盏,半揭的茶盏里的茶水还隐约冒着热气,只是此时房中除了安公公和逐期便只有成皇后一人。
逐期跟着安公公行大礼,成皇后淡淡道了声,“平身吧。”
随后便听安公公急着解释着,“皇后娘娘,小的们不是偷听娘娘的谈话,这正马上要退下。”
宫里就是需要这样的奴才,识趣又有自知之明的。
“都听到了什么?”成皇后面无表情。
安公公左右为难,若是说什么都没听到又怎么会知道皇后正在房中和他人谈话?若是说出听到了些什么岂不是落实了自己偷听的罪名?
逐期抬起头,道,“回皇后娘娘,只听见了一句‘别为了替别人出头到最后害苦了自己’,因隔着门,听得不真切,安公公一开始便拉着我要退下的,是我在门口捡了这宝玉想进来上交给娘娘邀功才耽误了片刻,皇后娘娘明鉴。”
成皇后听她答得老实,微点了点头,宫中太多的宫人犯了错就拼命想借口推卸责任,倒没有承认得这么干脆的,殊不知,宫人越是千方百计找借口逃避就越是令主子恼火。
逐期摊开手掌,一颗二指大的玉石躺在她手心里,泛着莹莹的润光。
“我以为是皇后娘娘的饰物才急着要还给娘娘。”
成皇后看了一眼,“本宫倒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饰物。”
“皇后娘娘宫中饰物定是不少,一时不认得也不稀奇。”
成皇后轻淡地道,“搁着吧,大概是喜儿不经意遗落在地。”
逐期将玉石放在矮几上,她的手里一手凉汗,连额上也渗出细细的雾汗来。
成皇后又道,“罢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说着瞟了安公公一眼,“我这菡萏殿中本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让皇上知晓的秘密,安公公不必如此张惶。”
安公公连连应着是,又道,“皇后娘娘,人已带到,小的便回麒麟殿去侍奉皇上了。”他已暗里松了口气,看成皇后的样子是不打算再追究了。
她果真也没有再作为难,只点了点头,对逐期道,“从现在起你便是菡萏殿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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